“没瞧见人家姑娘愿意帮我们找出凶手来吗?既然人家愿意帮咱们,你还叫她跪着做什么!真是不识相!”
“暴力女!暴力女!展红凌,你真是个暴力女!”
张松瘫坐在在地上揉脚,口中还念念有词,咒骂了展红凌几句。
而此刻的展红凌,早就领着盛明玉去了前面的广场。
既然盛明玉说她有法子帮她们找出真凶,那她就准备看看,盛明玉到底有何本事
“在这场行刺案中,靠近张先生的那些个举子,都被扣在这里了,一个也没跑。我也知道,那个凶手,必定混迹在这些人之中。”
“若将这些个举子统统打杀了,未免伤及无辜。我朝素来看重读书人,世子殿下才着我们来找出凶手,避免殃及无辜的。”
盛明玉一边听着展红凌说话,一边已经扫了跪在广场中心的一众举子一眼,扫过明珏的时候,明珏正巧抬起头,和盛明玉对视了一眼。
他就知道,姐姐一定会来救他的。
盛明玉给了明珏一个肯定的眼色。
明珏放心,姐姐一定会救你的。
扫视过一眼那一众举子之后,盛明玉发现这那一群举子之中,有一人的神态反应,和其他举子不一样。
照理来说,摊上这样的凶杀案,还没有找出真正的凶手之前,在场的嫌疑人都会惊慌失措,失了分寸。
一来是担心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殃及了自己。
二来一想到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就混迹在自己身边,谁人能不害怕。
唯独那人眼色不一样,他的眼色之中,带了几分狠厉。
用着一种仇视的目光,扫视着那些个看着他们的衙役士兵。
他是不是就是刺杀张先生的凶手,盛明玉暂时还没有证据。
不过盛明玉能够断定的是,若他不是,这群举子之中,再没有其他人能够行刺了张先生。
打量完一众举子之后,盛明玉就来到了停放着张先生尸体的茅草棚。
仵作已经检查完毕,盛明玉和展红凌一起,听了仵作的陈述。
一李姓仵作说张先生是一刀毙命,插在他胸口上的那一刀,便是凶器。
另一张姓仵作则说,张先生胸口上的那个伤痕,并非致命伤。
张先生生来有异,张先生的心脏,比起旁人,稍稍向右边移了几分,所以那一刀,并非扎在心脏,也就是说,不是传闻中一刀毙命。
张先生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张先生中毒时日已久,今日受的伤,使张先生体力不支,身体无法再抵御毒素的侵袭。
体力不支死了的。
盛明玉不是仵作,也无法判断张先生到底是因什么而死的。
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出刺杀张先生的凶手,而不是证明张先生到底因何而死的。
不过刚才翻看张先生尸体的时候,她发现张先生手上的指甲和脚上的指甲,都泛着些黑色。
的确有慢性中毒的迹象。
那么那张姓仵作的话,有可能说的便是真的了。
不过既然给张先生下了毒,想要他不知不觉死了。
为何又要大费周章,冒着被人抓到的风险,来当街行刺呢?这又叫人想不通了。
看着盛明玉站在一旁,凝神思索,展红凌走上前去,想问问她,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