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三煞位

家里那两尊大佛找你拼命。”

    “本来是要送回去的，可我老丈人病了……”何大爷没憋住笑了出声，“老人家很顽固，不想浪费钱请看护，于君只好把孩子留在我身边。”

    宁冬跟着一块偷着乐，“那孩子上学怎么办？”

    何大爷：“已经托人办理好学籍了，跟三儿家的二闺女同一家学校。”

    “怪不得小爷闷闷不乐，感情是被于家给抛弃了。”宁冬打趣道。

    何大爷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小兔崽子一眼，“滚回房里写作业，老师等下就给你补习。”

    “是～”何小爷认命垂下脑袋，如行尸走肉般回房做功课。

    “我今晚飞港岛，闺女回南洋参加同学会，后天才回京，你帮我照顾一天，明天再把人送三儿家，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不，不是！你找我就是让你给你当保姆！”宁冬不乐意了，拿起包包就要闪人，“这事难道不应该找老蒋吗？所有人都知道她想当你孩子的后妈？”

    何大爷：“老蒋没有你温柔贤淑，也没有你漂亮。”

    此话一出，宁冬也不纠结了当保姆了，手里的包包往沙发上一扔，夹起二郎腿就做好，“放心把孩子交给我照顾吧。”

    明知道是个坑还心甘情愿往里跳，何大爷把中年妇女的心思拿捏死死。

    …………

    节目凉了，算来算去还少2000万，常在股市里钱不能动，何大爷只能改变主意，接受王三天之前的工作邀约，飞抵港岛当任「无间道」联合导演。

    王三天不傻，把账算的贼准。

    跟人资方老板说，往电影导演栏上增加一个何大爷，对日后电影在内地上映票房极有帮助。

    挂羊头卖狗肉，这种事对于王三天而言就是家常便饭。

    何况有何大爷的加入，实实在在对电影拍摄有帮助。

    王三天组建剧组的能力堪称神速，从拿到剧本为止，立项才不过个把月，段短时间内就把拍摄日期定下好不止，还把演员给凑齐。

    何大爷等到了片场一看，好家伙，清一色港产影帝阵容，王三石号召力非同一般啊。

    刘建明、陈永仁不变，两人状态的很好，演精神小伙不是问题。

    黄sir换成近些年回归港岛喜剧片的发哥，韩琛换成……自己！

    本来是请达叔来演，可惜达叔身体不好，开拍前夕进了医院。

    王三天本来打算请曾志伟救场，结果何大爷来了。

    王三天吹牛道：“反正来都来了，只要肯演，别说2000万，2亿我都付得起。”

    既然人家都给面子到这份上，何大爷再矫情就看不起人了。

    当导演拍戏，顺便出演个角色很正常。

    准备都不用准备，不就演韩琛，直接本色出演就行了。

    6000万，不二价，打包带走韩琛。

    “又见面，何老师。”刘天王在大群助理的簇拥下坐到何大爷隔壁。

    “角色揣摩了怎么样了。”何大爷关心道。

    “OK的，不过我很想演陈永仁。”刘天王语气中有些失落。

    “嗯？王导只给你第一部的剧本吗？”何大爷奇怪对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止一部！”刘天王一听坐不住，赶忙寻找王三天的位置。

    “肥仔天在摄影组那。”一旁的发哥把刘天王支开，然后对何大爷好奇道：“你是编剧，把剩下的两部戏说了听听。”

    “还是算了，王导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差点坏了好事的何大爷说完便闪人。

    随后发哥仗着自己资历深，和导演关系好，以辞演后面的戏为要挟索要到剩下两部剧本。

    想不出原由的何大爷纳闷的问王三天，奇怪为什么只给第一部的剧本，全给演员不是能让演员更好的理解自己的角色吗？

    王三天当时不好意思的回答，称事情太多，忙着应酬给忘了。

    王三天给予何大爷极大的尊重，剧本到手后一字不改。

    可有些地方，该修改还是要修改，抱着学习交流态度，何大爷希望大家能积极提供意见，毕竟警匪剧可是港岛的经久不衰的金字招牌，总有地方让自己学到东西。

    港岛电影没有剧本研讨会一套，全都是拿到剧本后到了片场直接开始拍。

    王三天做的更绝，出于几位影帝信任，给了剧本之后就不再过问。

    等导演和其它三位主演聚到一起，何大爷便开始讲戏，希望几位能快速领悟电影内核。

    「无间道」风格不同以往其它港片，没有拳拳到肉打斗戏，大开大合的激烈枪战，走的心理层面的博弈，每个人最多敌人都是自己。

    编剧出生的王三天就很明白这部作品成败关键演员身上，所以痛下血本，请来三个能抗票房的影帝加盟。

    滔滔不绝的讨论了一个半小时，王三天发现片场剧组有些工作人员不耐烦，便叫停讨论，准备拜完神就开拍第一场戏。

    ……………………………

    以前大爷为了方便沟通，在剧组都用粤语来交流，主动配合工作。

    但现在反过来，剧组里听不懂或不会讲国语，可能面临被炒鱿鱼的风险。

    剧组里谁是真心待自己，谁是在虚情假意，大爷都能感受的出来。

    港岛近来不太平，废青黄丝把这块弹丸之地搞定乌烟瘴气。

    自己又封杀了那么多港岛艺人，出门没给堵已经是祖宗保佑。

    工作人员还好，这次负责给王三天当副手的执行导演张明，算是剧组里最尊重何大爷其中之一，毕竟有过一次良好的合作关系。

    而刘天王的热情就有些目的性明确，要不是碍于对方是前辈，何大爷真想让对方把心思放在演戏上。

    不是说刘天王不敬业，地球人都知道刘天王属牛，只能说优点盖过缺点，难怪太子一直朝着成为第二个刘天王而努力。

    相反，与自己对手戏最多的陈永仁，梁影帝在剧组工作非常低调，像极了普通上班族。

    不迟到也不早退，安守本分，该加班时也跟着大伙抱怨几句，然后默默留下工作。

    相比两人，待人处事都一视同仁且真诚的发哥真更加有人格魅力。

    “他们两个人不对付多久了？”何大爷没瞎，尽管两位男主角在剧组相安无事，可却从没有见两人独处过，聊天次数屈指可数。

    王三天折叠好手里的马报，“很明显吗？”

    何大爷反问：“这还不明显吗？”

    “习惯就好。”王三天老神在在，这两位不合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

    何大爷跟着拿出修改好的剧本交给对方，问道：“其实你可以尝试一次全性拍完，这样毕竟省钱。”

    王三天摇摇头：“这样一来对演员来说太苛刻了，我担心他们体力跟不上，还是一部一部慢慢来吧，本来开拍的比较匆忙，不够时间做企划案拉投资。

    当然了，如果你肯追加投资的话，我也愿意给自己加加担子。”

    这胖子真不简单，居然给自己下套。

    “这世界谁缺钱拍电影，都轮不懂你王大导演。”

    何大爷不止提供剧本，自己的公司同样有份投资，只是占比较小，剩下都是王三天背后港圈大佬出资。

    这部戏总投资额不大，主要经费都花在四位主演身上，而身兼编剧、导演、演员三种身份的何大爷则是四位当中片酬拿的最高的一位。

    王三天对另三位给出的片酬统一5000万左右，合同奖励条款上下幅度不超过600万，从内地市场来看，价格已经算是溢价。

    毕竟这三位的票房号召力，跟港片一样，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这几年刘天王、梁影帝和发哥是卯足紧拍烂片，导致市场逐渐对三人失去信心。

    期初王三天恐怕担心这一点，才谨慎的选择单独先拍出一部试试水。

    不过随着何大爷的加入，王三天的担心慢慢变的多余。

    以总导演的身份让编剧何大爷在原本剧情框架内给韩琛和黄sir加戏，强行让双男主变成四男主。

    能加戏是好事，何大爷当然不会拒绝，发哥更是跃跃欲试，加入到剧本的创作中。

    “韩琛不近女色和黄sir风流成性。”王三天的指导风格总离不开低俗内容。

    这部戏女性角色少的令人发指，从而无法轻易加塞关系户。

    “这样的设定对角色帮助不大吧。”何大爷保留意见。

    最早靠编剧出身的王三天秀出自己的肌肉：“如果在这上面设定成一场二人在夜总会交锋，但双方互换对女性态度又如何？”

    他娘的，这死胖子有一手啊！

    这么一来改，这场戏就非常有看头了。

    王三天见何大爷不说话，立马拍板将这场戏给排上日程。

    ……

    剧组很为了让“韩琛”看起来专业些，特意请来这方面“专家”，对“韩琛”进行一对一专业指导。

    剧组算是有心了，不过这种小角色的专业意见在上辈子巅峰时期日产上吨货的大爷面前，连指手画脚的资格都没有。

    忽悠下普通观众还行，何大爷让对方念个化学公式出来，“专家”立刻就原形毕露，支支吾吾老半天，愣憋不出一个字。

    在饰演过的那么多反派中，毒枭绝对是何大爷最擅长的角色，因为完全就是在本色出演。

    上辈子的何大爷出身在与南亚国家接壤的边疆地区，因为家族几代人都是来往金三角地区掮客。

    我们胆大包天的何大爷因为嫌钱少，干脆自立山头，从乙方换成甲方。

    所以，何大爷太清楚做这类掉脑袋勾当的罪犯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人低调、处处谨慎、心狠手辣……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遁入深山老林，躲个一年半载。

    “你还会讲泰文？”王三天眼神古怪的盯着何大爷。

    何大爷：“其实俄文我也懂一点。你是知道的，以前国内高考是不考英语。”

    “行了，把俄文放一边，到你上场了。”王三天总感觉怪怪的，可就是发现是哪里不对劲。

    而之前演过毒枭的刘天王，看过何大爷标准表演来的感觉来更强烈。

    …………

    「时隔26年，国产《寄生虫》再度拿下金棕榈」

    电影获奖的消息传回国内后，何大爷在剧组第一时间接到老赵和孙大雷的电话。

    大爷让两人不要轻易感到满足，再接再厉，继续把片子拿去参加其它电影节，把口碑在西方国家给散播开了，只要顺利把欧洲拿下，本身是文化沙漠的美帝自然会跟风。

    国内就暂时算了，拿奖都一部定能过审。

    只有一鼓作气拿下奥斯卡，到时候让官府主动提出让电影上映才能利益最大化。

    有了金棕榈，何大爷有底气向公司几位股东提出增加资金，把资金漏洞给补上。

    同时把片中的发行权买给华纳，做出极大让利，令查尔斯.罗文加大对奥斯卡评委进行利益输送的力度。

    南朝鲜可是美帝都一条狗，偶尔给爱犬奖励根大骨头不算过分。

    可换作最大的竞争对手国家的文化输出，获奖难度不小。为此大爷能做的，只有拼命砸钱。

    …………

    “第六场，259一拉二，第七场，8号独赢。”

    “8号是冷门，4号最近状态好，买4号吧。”

    “不爆冷门怎么赚大钱。”何大爷将烟头掐灭，今晚是去大富豪还是大排档，全靠这第七场赛马了。

    坐在隔壁显示器见的王三天拿起对讲机，“咔，再来一条，切近景。”

    何大爷这时认真看起回放，然后把摄影师喊到面前：“这光打的不行，我要是角色的脸一半亮一半暗，暗成这样，你是拍给鬼看啊。”

    摄影师：“sorry，大佬，马上处理！”

    “没事，小失误。”王三天没说什么，挥手让摄影师赶紧处理。

    两个看似不务正业的导演分工明确，一个负责技术问题，一个负责拍摄细节。

    因为不用对演员的演技用操心，所以这二位在片场才会如此悠闲。

    “第二部的主角，你有什么看法？”王三天越拍越有信心。

    “港岛的影帝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随便选一个上都可以。”何大爷翻了翻明天的通告。

    “其实我更担心年轻演员的选择，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启动内地演员了。”王三天说道这里，难免有些失落，当下港岛演员青黄不接，人才匮乏问题实在严重。

    何大爷无所谓道：“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王三天点点头，接着说道：“老板今晚在翠竹楼设宴，下班一起过去。”

    何大爷：“是哪一位老板，说清楚点，你老板那么多？”

    王三天：“当然是势力最雄厚那一位。”

    “洪兴龙头老大，龙五？”

    “什么乱七八糟，是中华星董事长！”

    当晚，何大爷跟着王三天赴宴。

    见到明明就是人尽皆知的社会大佬，却不停对外否认自己只是商人的“龙五”。

    “我和熊雄的家算是世交，所以我们算是平辈。”

    “龙五”虽然是老了，可看起来依旧很精神，上来就给大爷透了底，拉进关系。

    “向先生太客气了。”何大爷握住“龙五”的手，转头又对向太和向少点点头。

    向太用力拍了下儿子的肩膀，“愣着干嘛，喊大爷啊！”

    “大爷。”向少乖巧道。

    “啧啧啧，今晚该不会是鸿门宴吧。”何大爷偏过头问王三天，“门外该不会埋伏了十几个刀手吧？”

    “哈哈哈～”

    “坐坐坐，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向家宴请何大爷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谈合作，其二是看看能不能向白头佬的千金一样，特别关照下自己儿子。

    两件事都不难，何大爷当场爽快答应下来。

    “练了多少年？”何大爷问道。

    “练了10年了，虽然起步晚，但是身手各方面都符合水准。”向太抢着回答。

    两岸三地的武打明星确实稀少，人家傅京和叶师傅不也到40岁才算正真混出名堂。

    向少虽起步晚，可也毕竟是下过一番苦功，与其它星二代比较，真谈不上难泥扶不上墙。

    向家早几年花了重金请了一票大明星来捧儿子，可惜电影里面掺杂的功利因数太重。

    港片已经失去了竞争力，“龙五”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给内娱影视圈大佬示好，底子不干净的向家是驾轻就熟。

    “老弟你是不是猛龙不过江呀。”看过无间三部曲剧本的“龙五”乖赞道。

    “在原来的基础上追加百分之四十。”何大爷不废话，直接道。

    “百分之四十，加起来才占3成，会不会少了点。”这个价格与向太的心中的数字差了点。

    “公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不是何大爷不想赚钱，向家的影响力放在港台算厉害，但放在内地其名声简直臭不可闻。

    要不是自己的缘故，公司股东们都其实是不愿意与向家合作，因为向家出品的片中在审核需要花费的时间最长。

    此类型的电影就算过审，排片量不会太高，估计第一部的总票房在15亿到20亿左右。

    让出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让国内其它人入场，一起平摊分险才是这是最好的生财之道。

    如果早知道王三天拍电影的钱是向家投的，自己肯定不会淌这趟浑水。

    见何大爷态度坚决，向家只能作罢，不好再劝说什么。

    …………

    以现在时局，大陆人在港岛工作算毕竟有风险。

    何大爷虽然有在提防，可还是遭遇点状况。

    剧组安排给自己的保姆车车窗给砸了，四个轮子全给放了气，车身给刷了油漆，上面写着滚出港岛。

    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废青，嗅觉敏锐的何大爷更怀疑是来自同行的报复。

    剧组本来要报警处理，但被大爷以阻碍拍摄进度为借口给拦下。

    “为什么不报警，这可不是在爱玩笑？”王三天前几天才从报纸上看到废青用汽油施虐一位阿伯的新闻。

    “摆明是冲着我来的，我接招就是了，就不劳驾阿sir了。”

    何善脸色阴沉的可怕，站着挨打可不是自己的做風。

    不管幕后是谁在指使，那人注定要挨刀子。

    “那用不用给你请两个保镖？”王三天准备联系向老大，确保剧组的安保。

    何大爷默不作声掏出手机联系熊雄，在这种情况下，他更相信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