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状态可能就没有了。
二人低目一瞧,画布上画的正是眼前这一副景象。
韩艺不会画画,但是他非常懂画,毕竟他以前很多的业务都跟画有关,而且他还会仿造赝品,见得此少年年纪不大,但是笔墨老道,金铁烟云,刚健挺拔,有一种豪放、阳刚之美。
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这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反正韩艺在后世是没有见过后世有那个这般年纪能用如此画技,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王羲之的后人。
从这后生的画来看,韩艺相信他们不是在乱攀亲戚了。
二人瞧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毕竟人家在作画,你站在边上也不太好。
走到一边,王玄道突然笑道:“韩小哥似乎也是懂画之人?”
韩艺啊了一声,讪讪道:“懂得一些皮毛,可不敢跟王公子相比。”
王玄道摇摇头道:“我看未必,方才我瞧你微微皱眉。似有不满之意,而我却看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韩艺没好气道:“不知王公子刚才是看画,还是在看我啊!”
王玄道一笑,只道:“我们不也是画中人吗。”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真的想听听韩小哥的见解。”
“见解都谈不上了。”
韩艺道:“其实王小公子的画技,已经超出了他的年龄,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超出的。”
王玄道好奇道:“什么东西?”
“阅历。”
韩艺道:“我个人以为想要成一个画家,必须要有丰富的阅历,这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也就是说任何题材都必须细心观察,深入了解,方能栩栩如生的着墨于布上,否则的话,只得其表,不能得起神韵,其实以王小公子画技,若是去画画山水画。那一定非常好,但是画人,特别是画这些人。”
他说着手往那些乞丐身上一指,摇头道:“那就非常勉强了,因为他根本体会不到这些人的心理和神态,就说那位老汉,他双膝朝外,佝偻着腰,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这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只是将他画上去,这不难,难就难在赏画之人,一看到画中的这人。就能够感受到他的经历和他身上散发出那种悲伤的气质,甚至于从这人的神态反映当下的百姓生活的背景,我觉得这样的画才能称得上好画,这也是赏画着最为有趣的地方。
当然,我不是说要王小公子去当乞丐,他得在平时就观察这些人是如何生活的。体会他们身上独有的情感,如此方能在作画时,胸有成竹,笔下之人,才能在似而不似之间,但是这需要时间,需要丰富的阅历,以及自我思想上的成熟,方能画出眼中人。为什么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就是这个道理。”
说完之后,他瞧了眼王玄道,见王玄道微微皱眉,沉默不语。
这是你要我说的,说了你又不开心。韩艺讪讪道:“王公子,在下不过是班门弄斧,听听也就算了,莫要介意。”
王玄道一怔,摇头道:“不,我以为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好一句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说的真是太精辟了,妙哉,妙哉,哈哈,韩小哥,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韩艺呵呵道:“王公子,这你不要抬举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有有自知之明,也就会耍耍嘴皮子,不然我也不会当一个下人。”
正当这时,忽听一个爽朗的笑声:“哈哈,玄道,想不到你这厮还知道出门,我还当你已经掉进八卦阵里面去了。”
王玄道和韩艺转头一看,来人正是郑善行。
王玄道报以尴尬的微笑,道:“多日不见,郑兄还是这么风趣。”
他们两个性格有相似的地方,也有极其相反的地方,王玄道是一个不太喜欢出门的人,一般都是屋里看看书,占卜占卜,是一个宅男来的,而郑善行恰恰相反,他最烦的就是待在家里,他连看书都喜欢在那里弄一个吊床,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下看书。
郑善行道:“我只是据实以说,你别老是待在家里占卜,知道的再多又能如何,多出门走走,没事就与我去江边钓钓鱼,或者跟着我来做做善事,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总比算出一个人命运有趣。”
王玄道连连点头道:“郑兄的教诲,玄道自当铭记于心。”
“行了,我还不了解你么,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敷衍我。”
郑善行摇摇头,突然看向韩艺道:“不知这位是?”
其实早就注意的韩艺了,因为王玄道不常带人在身边,毕竟他很少出门,所以韩艺站在他身边,难免不会引人注目。
王玄道忙道:“这位乃是我新结交的好友。”
“哦。”
郑善行稍感诧异,宅男交朋友,这本就是一大稀奇,朝着韩艺拱手道:“在下郑善行。”
韩艺忙回礼道:“在下韩艺。”
“韩艺?”
郑善行微微一愣,道:“韩家的人?”
王玄道摇头道:“不是,韩小哥乃是观国府中一名门客。”
郑善行又愣了下,忙朝着韩艺道:“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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