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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想吃蜜饯?我马上就去。”
紫萝说着蹦蹦跳跳的向外走,尤国蜜饯是她家小姐的心头好,每次吃起来自然也少不了她那份。
想起那甜美滋味,小姑娘禁不住口齿发酸,津液直流。
蒋蓁蓁屏退屋内丫鬟,独自坐在床榻上低头沉思:那年轻医馆强调自己身体健康……又说在寻常人家结婚这么久又每晚腻在一起……难道……是王爷?
想到离国国主夫妇也无子嗣,王妃背脊一阵发寒,她赶紧掐住自己的念头。
“紫萝!紫萝!”
“王妃,您刚刚吩咐紫萝出去采买蜜饯。”一个小丫鬟从外面快步跑进来,提醒道。
蒋蓁蓁一愣,这才想起紫萝出门的事情,向那进门的丫鬟询问道:“王府各宫情况哪位内侍最了解?”
辰王年二十八,十六岁时便已成婚,之后又收二小妾,只是不算宠幸,两女进府多年也未能晋升。
三年前原辰王妃去世,这才有妃位空悬,温庭赟赴尤国求亲的事情。
那两个小妾在蒋蓁蓁入府后都曾循例过来拜见,但彼此不算熟悉。
二女本身就是失宠之人,几个月也见不到辰王一面,又有情敌身份,除了例行拜见,又哪有闲情逸致来相处?所以之后并没有太多交集。
蒋蓁蓁反复思量,觉得只能寻个下人侧面打听一番。
“该是刘瑛刘嬷嬷,她负责后院杂务,比总管更熟悉女眷院里的事情。”小婢回道。
“哦?好,那你这就去请刘嬷嬷过来一趟,就说本妃要问话。”
“是……”小婢答应一声,便跑出门去。
少顷,一个富态的胖妇人跟在那婢女身后气喘吁吁地走进屋内,显然是听闻王妃召唤,忙不迭地便赶了过来。
“婆子刘瑛拜见王妃娘娘!”
胖妇人紧张施礼,却被蒋蓁蓁一把拦住,和颜悦色道:“嬷嬷不必客气,您是王府老人,我这个新来的主妇就是找您过来了解些情况。”
说话间手心中暗藏的五只金锭已经滑落到对方手中。
这也是她父亲临行前教授的绝技,预想取之必先与之,有身份的人好面子,寻常人家重金帛,即便南国金银并不像中原那样受欢迎,但一个金锭也能换八九百大周制钱,五只金锭对于一个处理杂务的管事嬷嬷来说绝对是一笔不菲的赏赐,足够让她掏心掏肺。
“您问,老婆子已经在王府十几年,您有什么事情问我,准管知道。”胖夫人满脸堆笑,受宠若惊。
“好,既如此,我就把您当自己的心腹,有话直说。”
“那是!那是!王妃尽管问,老婆子以后就是您的人,您但又吩咐,一定……那个怎么说来着……哦,赴汤蹈火……”胖妇人一脸坚定
她搜肠刮肚找到一个听上去大气高贵的词汇,听得蒋蓁蓁差点笑出声。
她赶紧收束心情,郑重问道:“前任王妃俞氏嬷嬷可熟悉?”
“熟悉,熟悉,前王妃俞氏十二年前嫁入辰王府,比王爷大上三岁,当时老婆子已经在浆洗处。”
“您详细说说,我好借鉴一二,都是伺候王爷,有些不必要的麻烦最好不惹,有些事情能锦上添花更好。”
“您是有名的才女,这说起话来真是动听……要说这前王妃么,人很温和……虽然容貌没法跟您相比,但也是端庄舒雅……”
胖妇人絮絮叨叨地讲起王府过往,虽然东拉西扯有很多闲话,但总体上也算交代得清楚:
俞氏也是离国大族,父亲曾官至象郡太守,坐拥离国三分之一土地人口,可谓影响力巨大。
俞氏进入王府以后一心做个贤内助,体贴周到,与辰王相处颇为恩爱。
说来辰王年少时性子跳脱,正是这位大他几岁的王妃看顾教导,才有了后来文武双全的英武储君。
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蒋蓁蓁耐心与胖妇人交流,有问有答,偶尔还会夹杂些异闻八卦,两人距离拉近不少。
刘嬷嬷起初那点戒心在金钱和交情双重攻击下很快沦陷,开始突破尺度,口不择言。
而这正是蒋蓁蓁想要的结果。
“嬷嬷,俞王妃与王爷成婚多年,怎地始终没有子嗣?”
本来热烈的讨论因为这句问话突然冷了下来,堆积的笑容还停在那张胖脸上,妇人的眼神却有些躲闪。
“但说无妨……出你口,入我儿,再无第三人知道。”
蒋蓁蓁露出郑重神色,伸手抓住刘瑛粗糙的胖手,“嬷嬷既然说是自己人,便不可有所隐瞒,否则……知道这么多秘密,恐怕……”
话音未落,胖妇人已经将胖手抽回来,苦着脸道:“回王妃的话,老婆子已经发誓为您效死力,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毕竟是个下人,这方面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一些谣言。”
“谣言?好,我就听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