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竟然留有如此多的后手,甚至不惜同归于尽。
“剥皮案就这么结束了吗?”柳如之看着变成一片火海的牢狱,轻声呢喃。
她之前还嘲笑朱天舒没什么见识,没有见过真正的连环杀人案,不了解社会的残酷,现在看来,稚嫩的是她。
人性实在太过难以揣度,明明亲如父子,竟能互相残杀,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就连朱天舒揽着她肩膀的手,也忘记推开。
良久之后。
“可以放开了,抓得舒服么?”
“不好意思,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滑到旁边去了。”朱天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成语。
老奸巨猾。
柳如之羞愤难忍,拔刀欲砍,再看朱天舒已经撤步到了十米之外。
“你干什么,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
“我就是条件反射,你也知道,站久了,腿会有些抽筋,活动活动。”
他装模作样,又耍起了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
柳如之胸口起伏,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杀意,脸上硬挤出一个微笑,“我那么在乎你,怎么会介意呢?你再过来摸一摸,我保证不反抗。”
“姑娘此言差矣,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滑过去了,我这般正直,岂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朱天舒摇了摇头,“我得回去洗澡了,你也是,你看你衣服都脏了。”
柳如之一愣,低下头去,这才看到衣服上有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朱天舒,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再回头时,朱大人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消失在了无垠的远方......
时间眨眼就来到了一天之后。
平江县县衙大堂内。
勾文俊坐在副座,脸色极其的难看。
他被唯以大任,来到平江县县衙主持剥皮一案,结果在甄庆楼住了两晚,愣是被他自认为的杀人凶手戏耍了两天两夜。
偏偏他技不如人,还毫无办法。
最让他气愤的是,这件案子,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给破了。
这简直是他从业以来,最大的黑点。
“朱大人怎么还没到?”顾东林连个座位都混不上,站在一旁,看向吴师爷。
两人也是一脸懵逼,从那夜提前回去之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凶犯葬身了火海,而找出真凶的人,正是朱天舒。
吴师爷瞥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废话,你不知道朱天舒去干嘛了,我能知道?
所有人都在等着通过朱天舒了解案情,他诉说完案件经过,主簿记录完毕,走个过场,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现在人不来,也没人敢开腔,毕竟大家都不了解发生了什么,有个屁的说法。
“郭捕快,要不你去请一请?”顾东林冲着郭捕快微微一笑。
郭捕快心中冷冷一笑,这个时候想到我了,之前干嘛去了?
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捕快,但也是有尊严的,岂能任人驱使?
他直接当做听不见,手持着杀威棒,高昂着头,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