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阎寂眼里的宠溺。
齐王府,墨涯居。
“王爷,昨天那人确实去了王妃的流英阁与王妃见面了,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子,极可能就是昨天来救人的那个。”黑衣男子单膝跪地禀报着。
萧逸云挥了挥手,那个暗卫立时消失在房间中。
“主子,真的不用去把人抓来吗,王妃不肯说,让他们说也一样。”
“不必了,本王既是说了不追究便不追究,只要云依不做出格的事就好。”
潇峰迟疑道:“若以后那人还来呢,还是不管吗?”
萧逸云看向潇峰,潇峰立时垂下眼不敢再说什么。
“吩咐下去,王妃身子已好,不必住在流英阁静养了,今日便搬回墨涯居。”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这事以后再说。你去到刘叔那一趟,亲自挑二十个暗卫过来专门负责王妃安危,闲杂人等不得近王妃的身。”
潇峰愣了愣,没想到主子会做到这一步。他应声下去办事,有些事作为下人他不能过多插手,还是好好办事的好。
天色渐暗,左静点了灯问道:“小姐,你今天不过墨涯居了吗?”
云依轻笑摇头:“王爷没差人来唤也没必要过去了,我毕竟是住在流英阁的。时间不早了,传膳吧,你和我一起吃。”
“好!”好久没有和主子一起吃饭了,好开心。
左静开心地去传膳,没有发现门外暗沉的眼和一闪而过的身影。
“左清,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有眉目了吗?”云依放下筷子,问道。
“薛晨不敢违逆他叔父,好不容易把他骗出来,他却怎么都不肯带我们过去他叔父那里,慕容复天天盯着他烦,他这个话唠也实在受不了了就又躲回去了,我这两天天天去信他都没回。”
云依食指轻击桌面:“一物降一物,一个能说的制不住这话唠,那就只能请林姑姑出马了。”
“林姑姑一直避着薛晨,请林姑姑出马真的好吗,虽说小姐开口姑姑定不会推辞,可小姐不是说不会让林姑姑为难的吗?”
“一直避着也不是个事,我本是不想插手他们的感情之事,所以薛晨多番求我我都不愿去撮合他们,毕竟他们年龄上相差近十岁不说,林姑姑喜欢的还是他的叔父,这样的关系实在是难以撮合。”
“薛前辈一直都避着林姑姑,也是时候让他们见面化解这一切了,姑姑为了薛前辈蹉跎了二十多年的岁月,还有几个二十年经得起她蹉跎下去。薛晨十多岁就喜欢上了林姑姑,总不能教他也跟着蹉跎几个二十年吧。以前也找不到理由,如今不刚好,就让姑姑去办吧,至于他们的情爱,我们不插手,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是,属下亲自去找林姑姑。”说着就往外走。
“等等,你还没吃晚饭吧,吃完再去,反正林姑姑不会那么早睡,你多得是时间去找她。”
左清嘴角抽抽,小姐,你敢不敢把话说得再暧昧一点,他这么奔波是为了谁啊,说得好像是他特着急见林姑姑似的。
吃过晚饭左清就出门办事了,左静也被她打发了下去。她随手翻了翻账本,实在没什么心思看就洗漱一番睡觉了。有些事找不到出口她也不会去过于纠结,纠结得来的事她会去废心神,纠结不来的她也不难为自己。
萧逸云中了碧落后她略一思索还是让人去找薛晨的叔父,那个性格古怪却医术惊人的前辈,她当时没有说一定要给他解碧落,但能解了还是解了好,好过被药物控制,若是实在没辙她也不好强求,但努力一下总是需要的。
她在决定要让萧逸云站起来的时候就去信问了父亲那枚可解百毒、几可转换生死的药的来历,与其相信车美子不如相信自己人,可惜信上说这是母亲机缘巧合下得来的,父亲也不知来历,她想父亲是知道些什么的,可父亲不会轻易骗人,尤其是对着她,既然父亲不想说必是有苦衷,所以她没强求。
母亲是父亲一生挚爱,她从不敢轻易提起母亲,若再逼迫父亲那她太不孝了,所以最后她还是选择让车美子解毒。毕竟即使知道那药的来历,那样的宝药也不是轻易能得的,这个世界还没逆天到能解百毒、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把人救回来的药随手可抓的地步。要得药,必然夺人所好,况且这药还有没有都是个未知数,选择车美子的解药,当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萧逸云中碧落后,她还是怕有什么变数,和解毒药和养生的药不一样,碧落是长留在身体中的毒药,不会被排出体内,也不会像补药一样被身体吸收后对身体有益,她还是不相信这药会没有副作用,所以她思量之下还是给父亲去了信。父亲很快回信,女儿一再来信追问药的来源,信上虽说明缘由知道女儿没事,可女儿这般上心,做父亲的也不忍为了私心什么都瞒着,最后还是说了药来自于薛神医。
云依本就有意请薛神医出山为萧逸云诊治,如此一来更是不遗余力地差人去办了。对着萧逸云她不能随时出去办事,所以这事都是左清亲自去办。不知道这药能不能拿到,她如今还是希望能把萧逸云的碧落解了,这样活着大家都太累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