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迹在云依那里,所以当听到萧逸云说出他送的是那副寿诞图时她心里一惊,可礼物已经送出,收回已来不及,云依此时只能祈祷萧逸云的那副假画足以乱真,而在场的也没有有本事到可以识出真假的人物在。
对了,苏瑜,其他人未必是各中高手,可苏瑜……
云依暗里给苏瑜递去个眼神,她眼里的焦急和祈求他看得真切。苏瑜微微点头,不管是什么事总是和萧逸云送礼有关了,恐怕是那幅画出了什么问题,很可能那幅画不是真迹,总之他到时帮着他们就好了。
“哟哟,寿诞图啊,那幅画可是极好的,六哥问你送什么礼时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怎么,还怕六哥和你抢不成?”
众人被宁王逗笑,场上的气氛更为热烈起来。
太后也极为开怀:“寿诞图啊,快拿来给哀家看看。”太后笑得极为开心,但她眼里隐含的算计云依还是注意到了。
糟了,只怕本就是一出好戏,就等着萧逸云跳呢。云依看向萧逸云,萧逸云没什么表情地垂眸,似是在认真听着他们说话。云依又是一惊,恐怕萧逸云本就知道那幅画是假的,却还是往下跳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云依含笑凑到萧逸云耳边去说话,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夫妻间在讲悄悄话,实际上云依说话的语气却极为严肃:“萧逸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那幅画其实是假的?”
萧逸云皱眉看向云依:“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假的?”
云依的心沉了沉,果然他是知道的啊:“真迹在我那。”
“呵,本王倒真是小看了本王的王妃啊,这样的真迹竟然在你手上,本王倒是想知道东临的墨宝怎么会在从未踏足东临,不是在战场就是在家中的你的手上的。”
云依不喜萧逸云言语中的微微嘲讽和不信任,依旧带着笑严肃道:“我怎么得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陷阱你是不是自愿跳的?”
萧逸云的眼眸暗沉,却没答话。
“齐王和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就这么一会儿两人就偷偷聊上了,小两口聊什么呢,说出来让哀家听听。”
云依顾不得再去问,看向太后恭敬回道:“回太后,今日是您的寿辰,王爷和云依担心这礼是不是和您心意,所以……”
“哈哈,怎会不合心意呢。”
太后拿着展开的那幅画,笑得开心,然后将画递向苏瑜的方向,示意随侍的太监将画拿给苏瑜:“苏瑜啊,你也是个中高手,这样的绝世名画你也定然极有兴趣,你也看看,也给点评点评如何?”
苏瑜恭敬起身应了一声,接过画细细打量,面上露出赞叹之色。
“不愧是鹤先生的画作,这画工苏瑜怕是穷尽一生都难以匹敌啊。”
太后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笑容带了些僵硬:“呵呵,苏瑜你过谦了,你的画工当今世上也无几人能出其右,又何必那般小看自己呢。”
底下的人纷纷呼和,一时赞扬苏瑜的话此起彼伏,苏瑜面上笑着,微微低垂的眼眸却是一片暗沉。这画几可乱真,若他没有仔细去看几乎也看不出这画的真假,可太后的态度却似是早就知道这画的真假了,这事看来不简单。
太后打量着苏瑜,没看到苏瑜和齐王府那边的人有丝毫眼神的交流终于放下心来,这画是他们花了大心思得来的,起初也以为是真的,可鹤先生的弟子被他们请到宫中品鉴这画时却说“这画虽好,可惜不是家师之作!”
他们觉得可惜得很,本想这画既是假的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太后正打算毁去,刚好皇帝来请安,看到这幅太后正打算毁去的画计上心头,故意把这画让人假装是家道中落的贵家子弟,不得已才把这幅画卖出,而卖出的当铺自然是齐王的产业。
这样的名画即使是打了大大的折扣也是价值不菲的,卖到那里当铺的人自是不会放过,但也不敢自作主张,倒时必然会往上禀告,此时萧逸云正在为太后寿辰做准备,这样应景的名画自是会给太后送过来。
至于说这画的真假就不必说了,但他们压根不担心这画会被萧逸云识出是假的来,他们最好的宫廷画师都看不出丝毫不对来,就连因着先师的画在宫中才愿意踏足宫中的鹤先生的弟子刚见到这幅画时也以为是鹤先生的真迹,待到细细品鉴之后才觉出不对,这样一幅几可乱真的画怎么可能会让萧逸云的人看出丝毫不对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