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你永远比肩而立。困苦也好、富贵也罢,我云依伴你一道走下去。
酒楼是八卦的聚集之地,这话一点不假,听着身边高谈阔论的人群,云依托着下巴,戏谑地望着萧逸云:“萧兄,他们都在说齐王夺位,先是舍了赏花节,又要改变祖制,乃是敢冒天下大不违之人,实在是教人忧心东临前景啊。”
萧逸云悠闲得喝着茶水,淡淡回道:“这也轮到他们来担忧?除了能说会道外他们还有什么能耐,尽会说点废话。”
“哦?你怎么就知道那人不是个能干事的,说不定人家还就是个能干的呢。”
萧逸云目不斜视道:“左边那个,萧逸锦继位来年的进士,之后在殿试之时落榜。我看过那人的文章,除了辞藻华丽外,内力空无一物。连脑子里都满是绣花枕头之人,还指望能是什么能干的。他身边的那几人,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也不是什么有出息之人。”
云依细细打量而去,最后回过头来,对着萧逸云道:“你牛,这样粗粗一看就能看出来那些人是什么货色,这眼光,绝了。”云依举起茶杯,一副豪情万状道:“来来来,小弟敬你一杯。”
萧逸云瞥了云依一眼:“你把茶换成酒,不然没诚意。”
云依嘿嘿笑道:“以茶代酒,一样的,一样的。”
“你还玩上瘾了。”萧逸云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应了云依的意,端起茶杯去碰云依举了半天的茶杯。
云依却在萧逸云茶杯即将触上自己茶杯的手缩了回去,端着茶杯,抿着茶水,大眼里满是笑意:“还是自便吧。”
萧逸云没好气地看了云依一眼,也不搭理她了,极为淡定地收回半空中的手,悠悠地继续喝茶。
云依不期然想起“悟空,你又调皮了”这个梗,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萧逸云懒得理她,唤来小二,点了好些糕点,然后淡淡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都吃完了吧,吃完了我们再回宫。”
纳尼?云依笑容僵住,看着满满一桌的糕点,然后僵硬地看了看萧逸云,然后有望了望糕点,最后在萧逸云满脸的淡然中苦着脸,哀声求到:“萧逸云,我吃不下那么多,我会撑死的。”
“那就撑死了再说吧。”萧逸云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急,你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吃,慢慢吃吧。”
云依默了,苦着脸拿起一块糕点,摸了摸本就吃得极饱的肚子,苦着脸看了眼极为悠然的萧逸云,暗暗骂了句“高端黑”,然后咬了口糕点。
事实再次证明,萧逸云是惹不得的,他虽然不会骂人,更不会动手打人,但他有的是办法惩罚人,最懂曲线救国的非萧逸云莫属了,云依暗暗告诫自己,再也不能犯贱,去惹这尊佛了。
云依吃了几块糕点,打了个饱嗝,她想,这些糕点下去,她是再也不会想吃这些东西了。呜呜,实在是作孽啊作孽。
云依认命地再次拿起一块糕点,暗暗想着回头要问薛晨叔侄要点助消化的药来,否则,她今天非得撑着肚子睡不着觉了。
“好了,其他的都打包回去吧,这些全给你吃了,就算东临国库不缺钱,也经不起你这么吃。”
云依:“……”她有那么能吃,能把东临吃穷了吗?还有,到底是谁让她吃这些的啊。
在云依快喷火的指控眼神中,萧逸云起身,拍了拍衣服,淡淡道:“走吧。”
云依瞪眼,还是倖倖地站了起来。左静立时上前吩咐小二打包,潇峰立于一侧,冷眼看了左静一眼,然后跟着萧逸云他们离开。
云依看着这两人,无声叹息。在经过那高谈阔论的那一桌时,云依想了想,顿住了脚步,回身望着那群人。萧逸云也停住脚步,站在几步开外,看云依想做什么。
“祸从口出,阁下还是管管自己的嘴吧,这酒楼可不是你家的,什么人都有,指不定在座的就有那么几个是你们惹不得的,可别为了几句话,丢了小命可就不值当了。”云依嘴角含着三分笑意,眼神却是犀利。
那些人脸色瞬时变得难看,那个殿试落榜的人脸色难看过后,觉得丢了面子,之前又喝了酒,酒壮人胆,便不管不顾地梗着脖子大声叫嚣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本大爷是谁?你个不开眼的臭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