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夫人确实不能手软,但夫人不必为了一时的解气,做到这般地步。小不忍则乱大谋,夫人该是比谁都清楚。”
云依勾唇讽笑:“哪那么多思量啊,本就是要给华妃颜色,让华妃自乱阵脚,我这么做本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不过是华妃能折腾事儿,萧逸云也太过护着她罢了。”
“夫人,你没有错,只是主子此时向着她,吃她……”
“吃她这一套。”
“吃她这一套,你太过硬着来,惹了主子不快,对你没有好处。”
云依浅笑,夏荷呆在她身边久了,说话也有些随她了。
“这倒也未必,我和萧逸云闹翻,华妃自然得意。得意是人最要不得的,乐极生悲,也是个理不是?”
夏荷微微惊讶,随即意会过来,不再多劝。
云依叹息一声:“其实这些也不过是说服我自己这样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好的借口罢了,其实只是我看不惯华妃,绝不要向她示弱,向萧逸云低头罢了。”
云依抱膝望着远处,姿态未变,眼神却坚毅起来。
“我轻易不动杀心,但真正的威胁我绝不会放过。在我决心对付之之时,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我。我可以隐忍,但在我决意敢爱敢恨之时,谁也拦不得我!”
云依露出的肃杀之意让夏荷心中微微一颤,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云依。看来这一次,华妃和自家主子是真的惹恼了夫人,她绝不会退让分毫,反倒会越挫越勇。
夏荷垂眸,神色难辨哀乐。
“谢谢你。”
夏荷对云依突如其来的谢意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望着云依。
“这么多年过去,左静、左清与我之间也有了些许空白,到最后,竟然是你第一个找到我的。”
夏荷微微讶异,最后对着云依的背影低头行了一礼,闪身隐入暗处。
华妃醒来之时没有看到萧逸云,她之前暗中给自己用了些许**,让自己晕倒,当然,在雨里站了这么久她也是真遭罪,若不是身体底子好,晕倒也是必然。
“母妃……”
“娘娘,你终于醒了。快,把皇上吩咐一直热着的药端过来给娘娘服下。”宫女欣喜地喊道。
“皇上呢?”华妃坐起身子,宫女赶忙上前将枕头放置于华妃身后让她靠着。
“皇上回御书房了,吩咐若是娘娘醒了就派人去唤他。”宫女满脸喜色,华妃却是淡淡呢喃了一句:“他竟然没有守在这里吗?”
宫女耳朵也是极尖,靠得华妃又近,将华妃的话都听在了耳里,忙陪着笑道:“娘娘,皇上事忙,眼看年关将近,北边几个小国又不安生,国事脱不开身,对娘娘,皇上可是着紧的,这不,再三嘱咐要把药温着,清粥小菜备好,对娘娘可是关心得紧。这后宫的女人哪比得上……”
“这后宫除了本宫,还有别的女人吗?!”
宫女被华妃突然冷硬至极的话语吓了一跳,忙跪下请罪。
“滚!”华妃将喝了一半的药碗狠狠砸向宫女,那宫女微微发着颤,却速度极快地爬了起来奔了出去,但在出门之时被门框绊倒,径直摔了出去。
华妃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心里畅快不少。
“哼,话都不会好好说,要不是身边都用自己的人怕太过显眼,本宫才不会把这样的废物留在身边!”
华妃伸手拢了拢头发,转眼看向站于一旁有些忐忑的二皇子,心下立刻来了气。
“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做皇子的就要有做皇子的样子,你堂堂东临皇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站在我面前都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
华妃对自己的儿子自小就严厉,对待儿子的聪明表现也极为满意。可世上之事最要不得的是比较,自从萧逸云将天儿带在身边以后,天儿那天才儿童的脑袋让华妃受了不小的刺激,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变本加厉,不仅仅是严厉那么简单了。
二皇子稍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华妃就是好一顿严惩,饿上几餐也是家常便饭,罚跪、拿细竹抽手心什么的,那都是小打小闹。
渐渐地,二皇子对华妃言听计从的同时,也越来越害怕面对华妃,在华妃面前,尤其是独自面对华妃的时候,他就如同惊弓之鸟,缩着身子低着头,畏畏缩缩的不敢直视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