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的食欲,只能胃口日趋骤减。
可不吃,身体又无法及时汲取营养。
所以为了能让他多吃点,乔安笙,便每天做了饭朝医院跑,在网上研究各种菜谱,就只是想让他能每餐多吃一点。
同时,厨艺也因此疯长。
“行了,吃个饭还堵不上你这嘴?”
乔安笙轻声慎怪了一句,并不想在餐桌上提及自己的事。
她这弟弟不清楚,但她却清楚,她过去如何,现在如何,秦砚琛都不会想知道,再说下去,也只会让自己处境尴尬而已。
这个话题,就被乔安笙打岔了过去。
可秦砚琛的心里,这会儿却有点不是滋味。
从乔愿的话中可以听出,这四年来,乔安笙一个人过得是有多么辛苦……又要上学又要照顾弟弟,还要想办法承担医药费,她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既然那么辛苦,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给自己那张一百万的支票?
……
夜深,万籁俱寂。
卧室内光影黯淡,氤氲着一层静谧的气息。
乔安笙躺在温软的被窝里,第一次卸下了身上所有的负担,放任自己可以毫无顾虑的和身旁这男人同床共枕,却不必再怀有任何的担心。
每逢经期,就是她的安全期。
身旁的男人什么也做不了,她自然可以睡得心安。
可每月这几天,到底是不怎么不舒适的,无论是躺着睡,还是侧着睡,总找不到一个最自在的睡姿……
盖着松软暖融的被子,乔安笙却是在底下翻来覆去,一阵乱动,搅得身旁原本双目阖着的男人,这会儿也不得不睁开了幽瞳。
可乔安笙却犹不可知。
依旧在被窝里动来动去,完全没留意到她在翻动的过程中,那无意识磨蹭到身旁男人的动作是如何渐渐搅乱一池春水,是如何搅得男人眼底眸色越发浓郁难化的……
在乔安笙又一次翻动身体,并把一头带着淡淡香气的秀发甩到男人的胸膛上时,早已绷着身体忍耐许久的秦砚琛,终于‘嚯’地一下,撩开被子,突然下了床。
乔安笙一愣,随即下意识开口问道:“你去哪?这么晚还去书房工作吗?”
从被子里微微探起头,乔安笙面露诧异,以为秦砚琛是突然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处理好,所以才在这大半夜的,还起床勤勉办公。
暖意涌动的房内,气氛莫名凝滞。
秦砚琛背对着床头,一贯如常的冷淡语调中,此刻却染了几分莫名的烦躁:“我去浴室冲个冷水澡。”
乔安笙:“……”
冲个冷水澡?
在这连雪都化不开的冬天?
这是打算把自己冻成重感冒吗?
想到这儿,乔安笙拧着眉头,越发不解,刚想开口劝说,可当她喉间溢出第一个音调时,她却猛然一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看着男人挺阔的背脊,她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声都没发出,面上却渐渐变得有些滚烫。
而后把身体重新缩回被子里,像以往一样,乖乖躺好,再也不敢肆意乱动了!
听着突然消弥在耳旁的声音,秦砚琛轻叹一口气,只觉得又气又无奈,也不再故意那么说了,抬腿就朝浴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