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侧过头来,将裳华鬓间的碎发别到而后,轻柔道:“傻孩子,为娘怎么忍心让你陷入和淳雅一样的境地。你的婚事,除非你自己点头,否则就算是你父亲,也干预不得。”
裳华感动极了,轻轻抬手拥抱着沈氏:“我就知道,母亲是全世界最好的母亲。”
……
近段时间以来,大家似乎都忙碌了起来,黎珏有好些时日没有出现在江裳华跟前了。
裳华也没什么事情,便安心呆在江家,侍弄药草、晾晒,或者制药。
倒是楚辰玉,三五不时便会来找裳华玩儿。若她忙碌,楚辰玉也会帮上一点小忙,两个姑娘一起做事儿,时不时搭一句话,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至于凌星宇,他的店铺好似已经开起来了,顺利走上正轨。他有正事要做,倒也不常出现在裳华跟前,只偶尔碰上了,两人打声招呼。
时间飞快,转眼便到了中秋前夕。
这日午间时分,日头正是灼人时候,黎珏来到了江家。
听铃蓉来禀,裳华还觉得奇怪,但还是出了院子来见他。沈氏在前厅招呼他,裳华一进门,便听她道:“世子说,太后娘娘近来食欲不振,精神也不好。他想请你进宫为太后诊治,裳儿你觉得能行吗?”
江裳华也去过一遭寿康宫了,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自是点头应下。
沈氏没有异议,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但诊完了太后娘娘,你记得去一趟素和轩,你姐姐挂念你,有事儿要与你说。”
裳华点头应下,这才乘上了马车。
毫无疑问,沈氏和江淳雅是有自己的一套联系方式的。否则,一个居于深宫,另一个也进不去,是如何联系的呢?
“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是因何而起呀?”裳华奇怪,便问了一句。近来黎珏时常出入皇宫,想来不会不知内情。
黎珏倒也没有隐瞒,“帝后近来不和,太后便也跟着操心烦恼,人的身子便也差了起来。”
裳华疑惑:“帝后不和?帝后不是少年夫妻么,成婚有二十余年了,怎会突而不和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珏摇头道:“没人知道是为何。且,陛下近来不喜后宫老人,甚至苛责疏离,甚至有人因此降了位分。皇后娘娘劝说陛下不应喜新厌旧,也惹得陛下不悦。”
原来如此?帝后不和确实影响甚广,难怪太后也要跟着操心。裳华觉得奇怪,又问:“陛下是突然性情大变,还是本就喜新厌旧?”
黎珏默了默,“是性情大变。太医为陛下诊治,称可能是重病导致的,让陛下要放宽心,否则肝火郁结,病情还会反复。”
身为帝皇,号令天下惯了,想来便不能容忍有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吧?
偏生,生老病死最是不由人。皇帝因此性情大变,好似也是情有可原。
马车辚辚,很快便来到了皇城之外,进了宫门,还要步行到寿康宫。烈日炎炎,黎珏还算体贴,持了一柄画着铮铮傲梅的油纸伞,替她遮阳。
裳华侧头,正好对上黎珏的漆黑眼眸,她只是抿唇对他绽开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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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珏:糟了,是心动的感j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