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趁世子去利州,忽然无故前去粮仓,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小厮禀报道。
江裳华霍然起身:“好一个周众,竟敢对赈灾粮伸手?冯叔可在?”
小厮回答:“小的到处都找不到冯管家以及地卫统领,万般无奈之下,才敢来惊扰公子。烦请公子出面,震慑周大人。”
“我先去阻拦周众,你再派人去寻冯叔,让他带领一队府兵火速赶来!”江裳华交代完话,便骑上快马往城中粮仓而去。
其实,民田中的粮食还未全部收完,此番黎珏不过是先送去十五万石粮草给利州先行应急。这两日下来,应是又收了四五万石,被收于青州城内的粮仓内,专门辟出一间仓库来存放。
这无灾无难的太平时候,即便周众身为父母官,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到粮仓去。他此行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当江裳华赶到粮仓之时,黎珏安排的人手已然有些拦不住周众了。
周众身披官服,步步逼近粮仓大门,场中数他地位最高,根本没人能镇住他。
“周大人请止步,您不能再往前走了!世子曾交代过,不许闲杂人等进入赈灾的粮仓内,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周众冷笑一声,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本官身为青州父母官,自然有权过问赈灾粮的事情,又怎会是闲杂人等?!你这刁民速速让开,否则本官便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逮捕!”
“即便周大人今日要杀了小的,小的也不能让开。否则世子回来,小的无法交差!”黎珏安排的人倒是铁骨铮铮,面对正四品的一州正官,竟也毫无惧色。
周众大怒,大抵是觉得区区小民也敢违抗他,面上挂不住吧。“好呀,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来人,将他拿下!”
眼看着局势即将失控,江裳华不得不快步上前,高声喝斥:“都住手!”
对于小吏和衙役们来说,他们自是不会认得这清隽秀气的小公子是谁。可周众却不会不记得江裳华,那日在荣王府,她就在世子身边。
可周众并不把她当一回事儿。
在他看来,只要来的不是世子或是青州的哪位将军,就根本阻拦不了他!就算是世子身边的红人又如何,不也就是一个幕僚么?
“原来是宁公子?”周众皮笑肉不笑,配上那一脸横肉与肥厚的招风耳,实在显得油腻。“宁公子有何贵干,你忽然叫停,莫不是想阻止本官公务吧!”
江裳华一听,只好奇道:“周大人在公务?可是收来了粮食要存放?可本公子怎么没见着粮食的踪影呀?”
周众神色微暗:又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是来存放粮食的?真是搅屎棍一根!
“宁公子说笑了,本官是来清点余粮的。毕竟后续还要再送十万石粮草去利州,本官身为青州父母官,心里当然要对余粮有个底。”
江裳华恍然大悟:“原来周大人是想知道仓库内的余粮数量,这有何难,去将登记粮食进出的人叫来。记得带上账册,咱不能空口无凭,白纸黑字的才叫有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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