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白芒陡然划过,冯直只觉颈部一凉,紧接着便见天地倒转,耳畔唯有风声拂过
他微微眯起了双眼,因为前方的那轮烈日是那么地刺眼,似乎,还挂着一抹鲜红。
隐约之间,冯直看到了一把剑,不,那是一个男人,如剑般的男人,男人手中的剑似乎在滴着血。
终于,冯直看清了,那剑上是自己的血,还有一具尚未倒下的无头尸身。
最终,李浈并没有将那封信如自己所说那般烧掉,而是交给了父亲李承业,因为他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但李承业的表现并没有如李浈想象的那样大惊失色,而是连看都不曾看一眼便直接烧成了灰烬。
面对李浈讶异的目光,李承业只说了一句话:“此事到此为止!”
李浈不知道父亲哪里来的自信,自信到连“结党营私”这样的罪名都视若无睹。
不过李浈也并未多问,他相信父亲,他也只能相信父亲。
夕阳西沉,江陵府再度恢复了夜晚应有的宁静,李承业的书房烛火正旺,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婢女只是将一碗参汤默默地放到门口,而后轻轻地敲敲门,再默默地离去,这也是他的习惯。
在夜幕的掩映下,一道黑影竟直接推门而入,像一把剑,无声的剑。
“事情办妥了?”李承业双目微闭,轻声问道。
“恩!”男人点了点头。
“果真是他吗?”李承业又问。
“恩!”男人又点了点头。
“呵呵,看来还真的是白敏中的意思!”李承业缓缓睁开眼睛,“也是陛下的意思!”
李承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很无奈的笑。
这一次男人没有说话,如剑一般静静地站在原地。
“青鸾这孩子虽顽劣了些,但却秉性纯良、心思缜密,这次他唯一的纰漏便是放走了那个冯直,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个死穴,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
李承业的神色颇为复杂,心中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日子再度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而李浈也毫无意外地恢复了以往的懒,除了每日例行的调戏府上小婢女之外就只剩下了发呆,而朝廷也始终没有什么旨意下来,所以李浈悬着的一颗心也顺势放松了下来。
或许是前世的李浈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整日费劲心思去赚钱,所以这一世的李浈很怕动脑子。当然,自愿送上门挨坑的那些不算,比如严恒、刘弘以及江陵府里的那些官二代。
不过,似乎上天并不是很情愿让李浈这么悠闲地活着。
七月,暑热更甚。
在这样的日子里,难忍的湿热让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躁动不安。
李浈依旧瘫在床榻角落里发呆,也依旧是那副目无焦点、表情凝滞的样子。
“大郎、大郎,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漠与刘弘二人仍然延续了以往的方式,简单粗暴地将门重重推开。
不过这次李浈却没有发火,而是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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