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杀才,你们都把俺的话说了!”刘弘通知完各家后又折回府里叫人因而来晚一步,还未跨下马背,其余少年早已一拥而进。
刘弘翻身下马,指着最里层的那二十名按刀而立、威风凛凛的严府部曲,对身后的十名家丁说道:“你们,跟他们一样的姿势!”
一家丁闻言苦着脸说道:“少郎君,人家是兵,手中拿的是刀,咱又不是兵,手里也没那家伙”
“愚蠢!你就不会装假装手里有刀!?”刘弘不耐烦扔下一句话,而后向前挤了进去。
只见那名家丁一脸懵逼:“假装?!”
小小的赵家院子此时俨然如一座人肉围成的堡垒般密不透风,任凭里面叫嚷不断,外面却是不见丝毫。
院外如此,院内也并没有宽敞多少,除了青年侍从带来的十几人以外,包括李浈兄弟在内足足有将近二十人齐刷刷地将青年一行人围住。
虽然这些不过都是些十几岁的少年,但哪一个不是横行江陵府的地痞恶霸,要说杀人或许还不敢,但打架绝对个个是一把好手。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少年的老爹无一不是手中权柄在握的高门显户,便是给刘家十个胆子也绝不敢同时得罪这么多人。
如果说青年侍从刚见到李浈兄弟时还不屑一顾的话,那么严恒的到来便让他感到了一些棘手,而这一刻,他瞬间已是冷汗淋漓。
此时只见其满脸苍白,双腿微微打颤,而其身旁众大汉早已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棍棒扔在地上。
当然,他们并不是怕了眼前这十几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他们怕的是外面那些各家带来的部曲家丁。
尤其那二十几个手持横刀的老兵,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哪一个手上没有沾染过鲜血,哪一个手上没有几条甚至十几条人命。
而赵老汉更是早已被这阵势吓得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来路、来自己家里要做什么,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无论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样,他都只能选择接受。
方才还浑然不惧的赵婉,此时看上去也有些害怕,毕竟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平日里见到的也只是村外河边的那一片水田和整日忙碌于田地间的庄户而已。
赵婉呆呆地站在父亲身后一动不敢动,和父亲一样,一会无论发生什么,好的还是坏的,她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幼娘莫怕,幼娘莫怕!”赵老汉不忘安慰着女儿,也许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紧握着女儿的那只手正在剧烈地颤抖着。
李浈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终于从发呆状态缓缓回过神来,慵懒地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一瞥眼正看见严恒那张胖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严恒?你来作甚?”李浈讶异地问道,一脸的茫然。
严恒闻言一脸的无辜,回头看了看李漠,又看了看众同伴,发现他们同样一脸无辜地看着李浈。
而刘弘更是一脸苦相,此时想掐死李浈的心都有了,毕竟这些人可是自己一个一个叫来的。
“不是你让刘弘喊我们过来的么?”严恒茫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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