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作句也老套得很,至少在李浈看来老套得很。
这是李浈第一次对府里的婢女发火,令看惯了李浈嬉皮笑脸的这些婢女下人们惶恐不安,甚至就连王婆都不敢出言相劝。
“去找!不管派多少人都要给我把人找回来!”李浈将信笺撕得粉碎,怒吼着、咆哮着。
然而赵婉似乎就此人间蒸发一般,任李府上下几百人出动都没有寻得半点蛛丝马迹,甚至最后刘弘连自己的兵曹老爹都了请出来,江陵府的衙役差官们铺天盖地般地涌了出去。
但直到坊门关闭,依然没有赵婉的任何下落,活生生的一个人似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当李漠从密宅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便顿感不妙,因为今日严恒派出监视刘睿的人发现,有一名女娃子进了刘府。
而李漠还因此痛骂了那泼皮一顿,毕竟这样稀松平常的小事根本就不值得注意。
“阿兄,我想我知道赵婉去了哪里!”李漠原本不想对李浈说自己和严恒、刘弘密谋的这个计划,但此时看来却不得不说了。
“说!”闻言之后,李浈颓丧的脸瞬间来了精神。
“刘府!”
李浈先是一愣,而后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漠这才支支吾吾地将事情的原本丝毫不差地告知李浈,但他发现自己阿兄的脸却是愈发阴沉。
“阿兄,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些”
啪——
李漠还未说完,李浈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李漠的脸上。
这是李浈第一次动手,第一次对自己的弟弟动手,第一次用尽了全力动手。
李浈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而李漠则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的阿兄,那目光中有愤怒、有不解,但更多的却是委屈。
这是李漠第一次落泪,第一次在自己阿兄面前落泪,第一次因为委屈而落泪。
“你可知我为何打你?!”李浈紧紧攥着双拳,咆哮着,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李漠倔强地昂着头,不去看自己的阿兄,也不说半个字。
“李二郎,我今日便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做什么?你与刘弘、严恒一样,不过就是个没用的莽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匹夫!”
李浈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李漠的肩头,而李漠却始终没有还手,任李浈如何打骂就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说一句话,唯独泪水却是再也无法抑止地留了下来。
从未有过的愤怒使得李浈突然感到有些呼吸困难,踉跄了几步险些栽倒,随即无力地打开房门,伸手指着门外说道:“你给我滚!滚!”
李漠恨恨离去,从始至终也再没有看李浈一眼,而李浈却分明看到了李漠的双肩在不停地颤抖。
“知道么?一直以来我都以阿兄为傲,因为有些事你敢说、也敢做,但今日我却看清了你,不过是个懦夫而已!我是不如你聪明,但我却比你更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李漠在说这句话时没有回头,但眼中的泪却依旧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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