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见状赶忙拦住,不解地问道:“怎么说走便走了呢,我完全是一片好意啊!”
不说则罢,此言一出赵婉更没了好脸色,当即一把将李浈推开,愤而说道:“奴家的命是少郎君给的,但并不等于少郎君便能做了奴家的主!赵婉日后嫁猪也好,嫁狗也罢,都是奴家自己的事,与少郎君无关!”
李浈顿时语塞,一脸懵逼地望着赵婉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狱卒一脸同情地走到李浈身旁,轻轻拍了拍李浈肩头说道:“原以为少郎君是个灵醒人,可没想到少郎君除了对钱灵醒之外,其他的就是个痴傻货!”
李浈闻言抬手便打,却只见狱卒一闪身逃开,而后一脸坏笑地说道:“少郎君莫要生气,小的只是看不过眼,好心提点一下罢了!”
“提点?你倒是说说看,若说得本郎君不满意,你那一贯钱得再乖乖地送回来!”李浈始终念念不忘那一贯钱。
狱卒闻言后心中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嘴贱,但此时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少郎君难道就真的不明白这位小娘子因何动怒?”
李浈木讷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懵懂无知。
狱卒见状笑道:“依小的以往的经验来看,那小娘子八成是对少郎君有意思!”
李浈闻言一撇嘴,道:“你很有经验么?”
“至少要比少郎君有些经验!”
李浈笑了笑不置可否,转脸一伸手对狱卒说道:“你的回答我很不满意,昨日给你的那一贯钱交出来吧!”
狱卒:“”
程伶儿始终没有来见李浈,不是不想,而是她的这种身份着实不便在这种地方与李浈见面。
同样,赵婉也始终没有再来,不过在李浈看来这或许是件好事,听了狱卒的话以后,李浈便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赵婉了。
对于感情方面,李浈毫无经验可言,即便前世的他也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根本没有资格来谈情说爱,也没有谁家的女孩子会与他交往。
李浈不知道狱卒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单就自己而言,赵婉知书达理,模样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绝对是属于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一类,若真如狱卒所言的话,李浈的心底倒是也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和期许。
朝廷对于此案的批复也很快下达到了江陵府,或者说是白敏中的批复,三司使不日即将抵达,李德裕也早早地做好了迎接的准备,论职位这三司使要比自己低上许多,但此时此刻三司使代表的是尚书省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代表的是朝廷,更代表的是当今天子。
这是李德裕计划的一部分,从得知李浈的身份之后,李德裕的这个计划也便应运而生,在李德裕眼里,白敏中在暗地里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不堪入眼的微末之道,他根本没有资格与自己斗,更没有资格替代自己坐上那个位子。
当几个月前被调至荆南的那一刻起,李德裕的心便再没了斗志,只求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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