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离开这个空间的钥匙是什么?
杜公平大声地说了,“我知道,你这个空间的目的是消磨人灵魂中的能量!”
杜公平大声地说完,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看来离开这个空间的钥匙并不是这个!
杜公平有些气馁。
那这把钥匙会是什么呢?
前方,杜公平不准备去。后面,杜公平一定不会回。杜公平侧面的森林,心中琢磨,那里会不会有其他人的身影。杜公平向着右方的森林侧步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突然一团黑雾从杜公平身体内炸然涌出,杜公平再次消失不见。
…………………………
“啊……!”
杜公平一声尖叫,突然跳起。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来的那间会议室,那间属于流浪动物收容所中他们一直聚会用的会议室。
自己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杜公平一下愣在当场。有些分不清梦幻和现实的感觉。
美弥子放心、开心地依到杜公平手臂上,“你终于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杜公平心中疑惑还没有消失,又一个声音加了进来。
恒实僧,“没有想到施主竟然比老纳回来的还晚。”
这是恒实僧的声音,他的声音也把杜公平的注意吸引到他的身上。
杜公平,“这是……?”
杜公平一时搞不清状况,搞不清这里是那里。但是手中使来柳生黑剑的手感。这使杜公平想起自己之前还没有陷入到那个神秘、鬼异的神鬼空间时,自己可是一直手拿着柳生剑用于防御可能的危险的。
杜公平快速地摸向自己的脖间,发现那个美弥子送给自己的护身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杜公平这才仿佛明白了什么,看向旁边的美弥子。
杜公平,“美弥子!美弥子!美弥子!”
杜公平突然冲上来,一把抱住美弥子,一时泪流满面。
杜公平,“你没有事情,真是太好了!”
美弥子,“我可是差点死的。”
杜公平明白,那不是说这个空间可能真要了她的命,而是自己差点引诱美弥子说出青丘祖地的事情,从而诱发诅咒。
杜公平抱紧美弥子,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是一个假的,一个假冒的。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那么你是一个假冒的,也不是会这样做了。”
美弥子灿烂微笑,温柔地从杜公平的怀中拥抱着杜公平的腰,“老公,我不怪你!”
杜公平抱着美弥子痛苦难责,“
但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美弥子亲吻住杜公平还想说些什么的嘴,可爱的小舌头顽皮探入,杜公平没有什么反应。几分钟后,杜公平仿佛真的被美弥子这种温柔攻击所击破。
杜公平,“美弥子,你一定要原谅我!”
美弥子,“老公,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杜公平,“可是我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
美弥子微笑,“放心吧,青丘祖神可不是没有智慧的生物。我们的护身咒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
……
杜公平和美弥子在缠绵,这时一个不耐烦的人走了近来。
那个杜公平一直认为已经消失不见的小日向文世突然出现在他和美弥子脸前。
小日向文世十分悦,“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就不要搞什么情啊爱啊的事情好不好?”
杜公平手指小日向文世吃惊万分,“你……你……你……”
杜公平看向自己怀中的美弥子,“他……他……他……”
美弥子与杜公平共同看着小日向文世,同时杜公平还看到小日向课长身后的广田爱子,另外一个应该消失的人。
美弥子微笑地看向杜公平,进行着解释,“不要这么吃惊!我们认为消失地是他们,但也可能消失的是我们自己。”
消失的是我们自己?
美弥子的话终于使杜公平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在那里?会不会又进入到某种幻境?
杜公平拥紧了美弥子,仿佛是怕她再次消失。
美弥子回头微笑,“怎么了?”
杜公平实话实说,那么可能被人视为幼稚。
杜公平,“我害怕这里又是一个神鬼空间,我害怕你并不是美弥子本身。”
美弥子回头微笑地亲吻杜公平。
美弥子,“我爱你,老公!”
杜公平,“我爱你,老婆!”
美弥子,“不管我们是不是还在神鬼空间,不管这是不是现实的我,我们都要解决问题,才能真正脱离这个情况,对不对?”
杜公平再次点头,自己由于再次见到美弥子的种种冲动和恐惧终于平静了下来。
美弥子说“不管我们是不是还在神鬼空间”,那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也可能我们依然还在那个神魔的领域中。
杜公平看向旁边无奈的小日向文世和广田爱子。
美弥子说“我们认为消失地是他们,但也可能消失的是我们自己”,那么这句话的意思是可能他们两个并没有问题。只是同有像自己一群人一样陷入那个消磨灵慧的神魔空间。
杜公平看向旁边的恒实僧,恒实僧对着杜公平善意的微笑,仿佛并不着急杜公平现在的精绪波动,静等自己的恢复。杜公平唯一没有看到的是目暮法医。
杜公平问,“目暮法医呢?”
恒实僧叹息,“他应该还没有脱离那个空间。”
小日向课长强暴插嘴,“什么那么空间?”
两个人都没有理小日向文世,继续继续着之前的交流。
恒实僧,“我也是在得到施主您的请醒后,才明白自己所处的情况。之后,我就到了一个永无尽头的道路,然后我就回到了这里。只是叫我万万没有想的是!我竟然比施主回归的还要早。”
杜公平,“永无尽头的道路?”
恒实僧,“是的。”
杜公平立即想起自己之前差点陷入疯魔的那种消磨人灵魂精气的空间,那条黄土大道。
杜公平神情复杂起来,“我有点迷失了?”
杜公平目光如炬看向恒实僧,“大师,请问我是谁?谁是我?什么是我?
恒实僧微笑,“看来施主很有慧根!我佛如来在菩提树悟道成佛时,站起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所以在我们佛教中,认为人有三身,法身、报身、应身。法身常寂光土,本无形体,故不可见。报身,十地果位以上菩萨可见。我们常人只可见佛的应化身。奈何应化之身的释迦牟尼佛已经涅槃,除了佛陀的声闻弟子外,众生都难见佛身,这也是此世界众生业感所致。佛陀虽然普度众生,但也受因果规律的支配,所以佛说自己有三不能:众生度不尽,无缘不能度,定业不可转。所以,众生不见佛身,是众生的业力所感造成的,不能怨佛陀。……”
进入自己的专业领域,恒实僧一开口就涛涛不断,于是杜公平只能出声打断。
杜公平,“大师,太深了!我可能听不懂。”
恒实僧,“没关系!我们用现代科学的知识和实践慢慢解释。从社会心理学上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案例,西洲高卢国大革命时代,当时的社会学者发现一个十分神奇的现象。那就是大革命前由贵族组成的陪审团对一些案件做的判定,和大革命之后由平民组的陪审团做的判定竟然基本都是一样的。这说明什么?对一个人类社会来说,每一个人认为自己的个性再与众不同。但是反应在整个社会上,它都是一样的。法身常寂光土,本无形体,故不可见。法是指一种秩序、一种文明、一种精神道德等方面广泛被人们认可、认同、认定的东西。法身既法的表像。”
恒实僧说到此处,静止不说,仿佛是在等待杜公平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