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将军是名叫李政,是跟张士诚一起有些年头了,是从他还是一个私盐贩子的头子时候就跟着干的,听说他的家中有老母生病的时候,张士诚还曾接济过他们家,所以李政对张士诚死心塌地的。
就算跟他同期的那群兄弟们有的人做上了大官了,而星光比较暗淡的人中就李政是无怨无悔的,还时不时地叫上几个怨声载道的兄弟、哥们喝酒,说些维护张老大的话,此人算是张士诚的“铁杆粉”的。
李政知道苏择东是在为张士诚办事,且老苏也跟着来了,所以让手下的士兵放行后还硬是要拉着二人到附近的酒家喝上几杯。
人一坐上,酒也就摆在桌上了,众人先是简单地寒暄几句,等着这菜一端上桌后,就一同吃喝了。
等着菜过五味了,李政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他向二人诉说了现在世人都知道,要来攻打高邮城的是元朝宰相脱脱,且号称带着百万大军攻来的,所以弄的是全城的人心惶惶的。
城里不光卖铁器的、开饭馆、开衣裳店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甚至就连街边小摊小贩生意生意也很是冷清,现在大家都想着留着钱屯粮,但光就高邮城本身的粮食存储量以及生产量,要满足全城人的需要是远远不够的。
在加上城北的土地开荒的工作举步为艰,下了血本弄了两个月,其收到的成效还很是一般,代替项锋受罚被打的民众已经不下十人了,有些体质弱的当场就死在鞭子下,单就是尽管如此,效果还是甚微!
人们对高邮城的农业渐渐失去了耐心,但从外边来高邮种地的人,能留下的很快地添补城内有能力离开的民众,则这粮食的消耗不降反减了。
再则现在起义军若春后的竹笋似的,蜂拥而起,江浙行省起义的人也就张士诚混得比较好些,其他的均被镇压下来,这样的后果直接导致了高邮城的人想要在粮食富裕的江浙行省内得到帮助也都要遮遮掩掩的。
关于高邮城的粮食会在战前和战时出现供不应求,后期还会出现短缺的现象,作为后世人的苏择东是绝对预料得到的,毕竟再傻的人也能看得懂史书上记载的现状,再结合下实际,不是傻瓜的人都知道要从外边运粮啦!
所以,当苏择东从李政的口中得知高邮城的现状后,面带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自己近日在跟何真做买卖的时候当然会兼顾到粮食这点,湖广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粮食大省,且又大体处于元朝的管制中,但只要挂羊头卖狗肉,也还是能混到一些的。
则银矿就是一个天然的引子,湖广行省并不是没有银矿,只是所处位置险峻且数量也少,不像铜矿那么大宗,开挖虽需要一定的技巧,但对于当地常年以贩卖铜矿为生的强壮年来说,给足了银两作工钱后,就都不是多大的事情了。
所以别看着运输队的马车前端和后端都是装满了满满当当的银矿和铜矿,实际上这占整支运输队百分之七十的中间部分,里边可是分装着铜矿以及满满当当的粮食。
苏择东虽然可以利用这粮食,在这粮食紧缺的关键时候坐地起价,让粮食作为大宗产品翻个两倍还有人哄抢,但商人除了获取利益外也要惦记着公益,这是古来的大商人都遵循的道理,更何况苏择东还是从后世魂穿到元末,心中可是怀揣着大义呢!
所以这点小钱没了还能赚,但这民声可畏啊,没了就是没了的,所以苏择东正愁没有途径转手以平价卖给官府,而转手后的粮食涨或不涨价,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至少他是不做这个坏人。
得知苏择东有意向将从湖广行省运输来的粮食转手给自己,李政激动地大笑着扑向苏择东的怀抱中,老泪纵横地说道:“苏兄弟啊,你还真是大仁大义的慷慨之辈,与你那在大都做生意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啊!”
苏择东对这话产生了狐疑,看着李政少说也有五十岁了,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岁月的苍老,但在交通不便的古代,人们都是被固守在土地上的农民,更何况是在汉人没有任何地位的元末!
所以尽管知道李政可能是摆脱了土地的拘束而行商,但这江浙与中书行省地跨南北,要说见过面,难度还是挺大的,所以将信将疑地问道:“哦,您老认识我的父亲?”
李政点了点头,说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当时聚义堂的南北贸易正值如意中天时期,几乎垄断了南北所有的运输粮食和私盐的道路,机缘巧合下,李政就被张士诚派去跟苏行栋商议合作的事情,二人这就有了来往。
李政便从北方人的口中得知了苏行栋还有苏大善人的名号,其开仓扶贫,让利于民的壮举得到了众人口争传颂着。
最后,李政还紧紧地抓住苏择东的手,说道:“东振官啊,这几日一直在东莞忙活一定不知道,那项锋自己没有本事,开不了荒地也种不好粮,被张士信大将责备多次后,竟然将其中责任推给了你们!说是因为你们制作的铁器不行。”
“这小人为了使得他说的屁话可信,还将你们出工良好的铁器,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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