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满朝文武,现在只有您没上奏本了。”
萧见楚道:“谁能想到,老将军还有这么一难。罢了,他要本王去,本王便去。”
楚王爷刚要动身,影卫初六捧着只白信鸽,匆匆来报。
“王爷,十七的消息来了。”
“哦?”萧见楚这才来了兴致,手一挥,接过小纸条。
“哈哈!”萧见楚看完,撕了纸条,道:“肖老将军,约是有救了。”
“什么?”柳潺不解。
萧见楚也不解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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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蓝一路快马加鞭,日夜不休,终于用最短的世界,来到了邺城。
果然如梁介甫所担心的那样,青大夫不肯进洛京,即便是左定门,他也不去!
邹蓝见状,拿出了梁尔尔的锦囊,交给青大夫。
青大夫起初很是不屑。
心道,自己与梁尔尔根本不熟,她的什么锦囊都不管用。
直到……
他看到纸条上的字!
“梁尔尔!”青大夫跳脚,脸色通红,又气又羞似得,“她!她!她竟然……”
邹蓝面无表情,道:“请吧。”
青大夫狠狠攥着纸条,咬牙切齿:“只去左定门!”
“只去左定门。”
…………
…………
邹蓝接了青大夫往洛京赶去。
这边,梁尔尔还面临着一个难题。
如何征的肖杨氏的同意。
就如梁介甫所说,整个将军府,现在是肖杨氏说了算。
肖老太爷军病重,不知人事。
将军府的当家人肖孟行,远在南疆镇守,嫡长子肖伯城与次子肖仲宇都随父从军,三儿子肖叔伦虽在府中,却做不得肖杨氏的主。
梁介甫看着将军府,进进出出的各路大夫,眉头微锁。
“算着时间,邹护卫明日便能将青大夫带过来。”
前提是,他带的过来。
这句话,梁介甫没说出来,怕伤了自己闺女的心。
“是啊,明天。”梁尔尔看了看西山阴沉的暮色。
小满时节多雨水,自从她进了洛京,雨幕便没间断过,要么正在哗哗地下,要么正在酝酿着,一会儿便下。
总之,阳光是被乌云彻底压制了,死死不得翻身。
“爹,我们准备吧。”梁尔尔站起身,望了望天边。
“什么?”梁介甫不解,“准备什么?”
“准备,把外公偷运出去。”
“什么!”梁介甫脸色大变,连忙观察周遭。
幸好这是将军府偏院,没什么仆从经过。
梁介甫压低声音,瞪着自己闺女。
“尔尔,你说什么呢?!”
“山不转水转。”梁尔尔舔了舔嘴唇,眯眼说道,“这世上,能医治好外公的,只有青大夫。青大夫不来将军府,我只能把外公送到左安门!舅母不同意我移动外公,那我只能偷偷的移动了!”
“可是,尔尔啊……”梁介甫连连摇头,摆着手,“这里是将军府,不是我们梁家,偷带老将军出去,可不是儿戏啊!”
“我知道不是儿戏,所以,我要找人帮忙。”
梁尔尔道:“爹,你且等着我,等我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