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我,我叫梁绿雪,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
“梁?”邹蓝一顿。
“是,‘尔独何辜限河梁的梁’”
“邹蓝。”
梁绿雪一顿:“邹蓝,邹公子?”
邹蓝轻轻颔首,转身离开。
“小姐!”丫鬟扯了扯小姐的衣袖,“我们不要住这里!”
“我们住这里。”梁绿雪看着邹蓝的背影,嘴角含笑。
…………
…………
此时,梁尔尔与萧见楚说好她绝不插手兖州之事。
她端起的茶杯,刚想喝一口。
“咔擦……”
“砰!”
手里的杯子骤然裂了,茶水猝不及防撒了她一身。
“没事吧?”萧见楚迅速起身。
梁尔尔避开他,皱着眉,甩了甩手上的茶水,甩出了一串儿血珠子。她的手掌被碎片划出一道血痕,直贯整个掌心。
萧见楚一把攥住她的手,冲屋外喊:“初七!”
“是!”
“去喊初四来!”
“是!”
梁尔尔皱着眉,往回抽手。
“别动!”萧见楚沉声。
梁尔尔紧皱眉头,张了张嘴,又顿住了。
不一会儿,初四来了。
他是影卫中,最懂处理伤口的。
杯子骤然破碎,茶杯划出的伤口竟然不浅,初四帮梁尔尔上了药,帮梁尔尔包扎好。
“梁小姐,切记,不能碰水,也不要来回动弹。”
梁尔尔颔首。
萧见楚拜拜手,初四下去了。
梁尔尔伤的是右手……字都不能写了……
她左手要拿笔。
萧见楚叹气:“不用写了,本王知道你要休息了。”
梁尔尔重重点头。
…………
…………
第二天,天刚亮,常素昔来看望梁尔尔。
“梁小姐,我听说,你昨晚烫伤了?没事吧?”
梁尔尔摇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常素昔说着,掏出一把巴掌大的瓷罐,“这是我带来的药,不是伤药,但是祛疤特别管用。”
梁尔尔轻轻颔首,表示感谢。
“梁小姐,我知道……你嗓子不舒服,我不应该缠着你问这么多问题的,但是,我忍不住。”常素昔吐了吐舌头。
梁尔尔眯眼。
“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啦。”常素昔道,“也当是给你解闷儿,好不好?”
梁尔尔无所谓,点头。
“你是真是楚王爷的朋友?”常素昔问。
梁尔尔摇头。
他跟萧见楚只是合作关系,根本算是朋友,她这辈子也不打算跟楚王爷做朋友。
“我就知道,你们不可能是朋友!”常素昔一拍手,“你是他的小妾吧?”
“!!”
连忙摇头!
“王妃?”
十分用力地摇头!
“不是王妃?”常素昔一歪头,“红颜知己?”
头差点摇下来!
“那你跟王爷……”常素昔道,“你可骗不了我,王爷跟你,一定不是普通朋友。”
梁尔尔揉了揉眉心。
“算了,不管你跟王爷是什么关系吧。”常素昔,说,“我想给王爷做妾!”
“……”
梁尔尔嘴角微抽。
“你放心,不会跟你作对的!也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常素昔说着,害羞笑了笑,“我只是想陪在王爷身边。”
“……”
梁尔尔望着常素昔,摇了摇头,最后,她还是左手拿起笔,歪歪斜斜,写:
【我跟他不熟。】
“不熟,王爷会带着你?”
【只是这段路,往后就分开。】
常素昔不信:“真的?”
梁尔尔颔首。
她从头到尾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常姑娘嘛……
…………
…………
陪着梁尔尔说了半晌,常素昔才起身告辞,她直接去了她叔叔的房间,屏退左右。
为百姓累倒的常知府,径直坐起身,问:“问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常素昔恍若变了一个人,眼中的烂漫骤然不见,她道,“那个女人就是个哑巴!”
“哑巴?”
“对!”常素昔看着床上的常知府,双手环胸,“爹,你不是真的想让我给萧见楚做妾吧?”
“怎么会!”常知府说,“你做也只能正妻!爹怎么舍得你做妾?”
“那就好!”常素昔低头把玩着自己一缕头发,“虽然,萧见楚长得不错,但是我不喜欢他!”
她撇了撇嘴角,一双丹凤眼,张扬又妩媚:“我喜欢那种能让我玩弄在手心里的,萧见楚一看,就是个不好搞定的……”
常知府道:“但是,这戏还要演下去的!总之,闺女,先委屈你了。”
“那你要怎么谢我啊?”常素昔挑着下巴。
“等把萧见楚糊弄走了!爹一定给你找好几个秀气书生,让你好好调教!”
“这还差不多!”
…………
…………
此时的洛京,将军府中,春芽面色欢喜,来到梁思思住处。
“小姐,二皇子今日又约你呢。”
梁思思放下手中的画笔,语调不冷不热:“你回他,我病未痊愈,不能去。”
春芽诧异有不解:“小姐,你……”
“我怎么了?”
“我……”春芽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梁思思看她:“你想问什么?”
“我,我能问吗?”
“问吧。”
春芽鼓了鼓勇气:“小姐啊,你为什么躲着二皇子呢?没了大皇子,他现在朝里,可受重视了呢!小姐,你怎么不抓紧机会!”
“没了大皇子?”梁思思低头笑了笑。
“小,小姐?”
梁思思说:“春芽,你只看到了二皇子现在炙手可热,却注意大皇子还活着呢。”
“啊?”
梁思思自言自语:“世事难料,谁能说的准最后会是谁坐在那个位置?若是我输了,一辈子就输了。”
春芽抓着脑袋:“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梁思思笑了笑,又恢复成了,那个乖顺的梁二小姐:“意思是,你接着帮我留意大皇子府里地的动静。”
“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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