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被逗乐了:“你也是神仙吗,什么都知道。”
“是啊,我也是神仙。”泠雪眨巴着眼,俏皮地搭上他的肩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天上呢?”
“别闹了,这里已经是天上人间了。”萧择笑道。
“在极北,像这样的花儿到处都是,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我从小啊,就是在荒原戈壁上喝风沙长大的,那里放眼望去,只有几颗歪七扭八的胡杨树,连草都没几根。”萧择一摊手,表示无奈。
泠雪揽住他,道:“那等仗打完了,我们就去游山玩水,看大好河山好不好?”
但愿我能活到那时候。萧择心里想,但他仍用力点点头:“好啊。”
吃完饭,尚书夫妇又多留了萧择一会儿,从尚书府出来时已近黄昏。
萧择穿过几条街正准备回去,突然看到一处府邸门前站了好多披甲的士兵,为首的一人穿着玄色皮甲黑色披风,正对一群人交代着什么。
看到萧择走过来,燕王颜卿停下与属下的交谈,走上前来迎者着萧择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在各个朝廷大元府中布置兵力,来提提意见。”
“干什么的?”萧择问道。
“还不是那两桩案子,我感觉凶手这几日还可能再次出现,但又查不到什么头绪,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了。”
萧择看着那些燕王带来的士兵,之前他们的身上都穿着厚重的盔甲,盔甲上还有繁复的花纹。
左手持着厚厚的不知用什么金属制成的盾牌,右手提着刀峰宽大的斩马刀,从气场上看,应该是军中精锐。
“这些士兵是?”
燕王解释道:“这些都是帝国新培养的,专门对付修行者的部队。武器都是特制的,还有自己的战术,不隶属于任何机构,直接由陛下委派指挥。”
“专门对付修行者?”
“对,如果应用到战场上,可以达到十换一吧。”
要知道,修行者在军中是决定一个军队战斗力的宝贵存在,是绝对的战术核心。一个修行者在战场上往往能击杀上百名普通士兵。
如果这样的部队真的能投入战场,那么只用十几个,甚至更少的普通士兵就能击杀一个修行者,那么就代表修行者的优势被大大削弱了啊!
“但是他们也有缺陷。”燕王摇摇头道,“先不说他们身上的装备造价不菲,但就是一个士兵的训练,就要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时间,很难成为战场上的主力。”
萧择听完也有些忧心:“那个凶手很强,很恐怖,这些人未必会是她的对手。”
燕王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在各个府中还多增派了几个乾字境上的修行者,应该有把握将凶手留下来。”
“对了,”萧择从怀中取出之前在那个府邸中捡到的纸片,道:“这种纸,你知道这城中有几户官员家中在用吗?”
燕王接过纸片看了看:“上面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我在遇害的兵部官员府中找到的,就在尸首旁边。我感觉一定跟此案有什么联系。”
“问问就知道了。”燕王找人交代了一番,不一会,请来了一个老书生。
那老书生仔细地看了半天,回了燕王几句。一旁有人千恩万谢地送了些礼物然后请上马车送走了。
“住在城外的一个大书家,几乎内城的所有人家都找过他写字。”燕王说道。
“这种纸是用浸过药的藤丝细细编成的,字写在上面没痕迹,但用火一烧立马显形,目前除了已经遇害的那家,城中还有御史台的段贺府中在用。”
“不是兵部吗?怎么又扯到御史台了?”
“不知道,也许凶手杀的不止有兵部的人,我们这几天晚上可以到那个御史家碰碰运气。”
萧择和燕王来到了御史段贺家中,身材发福,一脸殷勤相的御史段贺好好招待了他们一番。
夜幕将至,燕王命令随行的一队重甲军士埋伏在宅中,自己和萧择一人捧着一壶茶,在屋檐下拉了两把躺椅,静静等待着月色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