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的话胜过诛心剜肺,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竟然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温俐书愣在了水里,心彻底凉了。
她抬头无言的看着他,他怒火腾腾,而她却脸无表情。
当心疼到了一个极点后,早已麻木到平静。
宋虔丞不满她一声不哼的反应,再冲她吼:“你是聋的,还是哑的?”
倾刻,有泪水从她眼睛冒出来。
她想说,她早已跟聋的无异了。
在失联的那几天,她失去了爱情,也失去了右耳的听力。
那些日子,她是在深渊中度过的。
想他,念他,从未停止过,她比他更煎熬。
但这一切,在他眼中,就是她贱。
泪眼模糊了视线,她几度想要告诉宋虔丞所有真相,可一想起他母亲的离世,一切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从分手的那一刻开始,两人注定已经回不去了,温俐书抬手去拨开他的手,难受的将那些委屈全咽回去。
没法再待在他的面前,她从水里站起,急切的想要逃离,可正在气头的宋虔丞又怎会就此放过她。
他再次将她拉了回去,用最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这一切。
待归于平静后,她像个废弃的垃圾被他扔在了卫生间里。
不久之后,听到了外头有超大声的摔门声。
宋虔丞走了,而她还坐在那缸水里,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身体的疼只是短暂的,但心里的疼,却教她难熬。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盯着手腕位置,某些不好的想法飘进她的脑海,就找个锋利的物品,一刀下去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那个想法逐渐的的被放大,但转眼,她又想起了她年迈的父亲,他出狱之后,只剩下自己一人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往下想,也强迫自己放下那个消极想法。
她忍着疼痛从水里起来,套上浴袍,脚乏力的离开这个不愿回想的地方。
去外头拿回自己的物品,她便离开房间。
陆加茜的房间就在往下一层,她穿着浴袍走回去,一路泪水打转。
待刷门进去后,她就彻底失控了,埋进沙发里用一场大哭发泄。
……
一个小时后,陆加茜从片场归来,那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一回到房间,她就见沙发处躺了一个人,当即一愣,仔细一看,发现是那人温俐书后,又是另一惊。
记得温俐书说过,自己开了另一间房,现怎么又会出现在她的房里?
陆加茜往沙发走去,走近一瞅,她的眼睛秒定住。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被这场景给吓到了。
温俐书身穿着浴袍,面上还带着妆,脸上可见条条泪痕。
再往下,带着勒痕的手腕,受伤的膝盖,还有那深深浅浅的淤青。
明明从酒吧出来时,温俐书还是好好的,怎么几个小时不见,她弄得这般狼狈?
在她离开之后,温俐书便跟小赵待一块,陆加茜怀疑是小赵施的毒手,气得双手一插腰,大步走到阳台处,将电话打到了小赵那里。
电话一通,陆加茜就将小赵一通臭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是活腻了吧,竟然敢对我姐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