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虔丞笑而不语,迈着步伐,最后站在了她椅子的正后方。
温俐书所坐的椅子是可旋转的,宋虔丞抬脚勾住椅子的脚踏位置,将椅子转了半圈,她也跟着椅子转了过来,不得不要正面向着宋虔丞。
他将左手臂撑在吧台上,将她呈半包围状态,有点儿要堵住她逃跑路线的感觉。
不夸张的说,温俐书顿时腾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宋虔丞阴阴森森的淡笑着,后举起右手握着的那个酒瓶,递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摇晃了两下。
瓶子在她眼前晃动着,里头的酒一晃一晃,每看一眼就令她的心更慌一些,她颤声问:“你到底想干嘛?”
宋虔丞俯身下来,凑近她耳朵说:“既然脏了,那就帮你消毒。”
温俐书满眼的恐惧,瞬间想要逃,可终是晚了。
……
翌日。
温俐书还未睡醒,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一直疯狂的响着,扰得她不得不伸出手臂去按停。
找到手机一看,是央姐打来的电话。
那天从咖啡馆分开之后,央姐就没跟她联系过。
其实,彼此心中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央姐那天用生硬的方式强迫她签下那份文件,两人多少会心生间隙,但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这样,能过得去就行了。
纵使对央姐存在着不满,温俐书还是努力地自个消化了这事。
把电话接过,刚醒来的缘故,温俐书的嗓子偏沙哑:“央姐早。”
“还早,这都十一点了。”央姐念了一句,再巴拉巴拉的跟她扯了一通工作的事。
温俐书头脑还昏沉着,她闭着眼睛,不是回“哦”,就是“好”。
挂了电话后,她将手机丢到边上,继续补眠,可翻身一扯被子,赫然发现这被子不是工人房的那张。
她一下秒醒。
记忆慢慢拉回来,她才记得昨晚随宋虔丞回了主卧。
她捂着额头坐起,感觉是在酒缸里泡了一宿。
她昨晚喝了不少的酒,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喝了,感觉宋虔丞就是疯了,用他的方式进行着所谓的消毒。
一想起那个酒瓶子,她就心生惧意。
昨晚的宋虔丞相当凶残,直接拿瓶子把她……狠狠的“收拾”了。
可能是把她修理了一顿,宋虔丞的心舒畅了,这才准了她回房。
这么算来,视频一事该是翻篇了。
温俐书眸光一亮,那她的护照这回该有戏了。
想到这,温俐书再次拿来手机,带着几分讨好,又带着几分目的,往宋虔丞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你今天的午饭有着落了吗,要吃我煮的午饭吗?”
短信发出去后,温俐书将手机置于两掌中间,举至额前做着祷告的动作,嘴里则念念有词:“拜托拜托,一定要答应啊。”
以宋虔丞的聪明才智,肯定知道她这一条短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奔着护照而去的。
所以,他的回复代表着风向,如若他同意了送饭,那护照一事就成了,反之,那她就两行眼泪继续想办法吧。
短信发出去后,温俐书一直在祷告着,直至手机传来了“叮”声,她才睁开眼睛,赶紧的将手机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