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祥瑞轩内.淑妃却还沒有歇息.
黎姬已经被安然地送回府上.但是所受惊吓是可想而知的!
随后.朱高帜就到了.这件事情他觉得太过蹊跷了.
“帜儿.你这么晚了前來是为了今晚府中派人出城的事儿.”淑妃似乎早就料到世子一定会回來问个究竟的.
“是啊.娘亲.孩儿觉得蹊跷.”
“你沒有看马车里是什么人吗.”淑妃淡淡地笑了笑.
“孩儿只知道里面有黎姬.张护卫说是连夜护送黎姬染了风寒省亲的亲戚.说是府中的郎中都束手无策了.”朱高帜不无怀疑地和淑妃说了此事.“当时孩儿也的确是听到马车里传來黎姬的声音.她沒有否认.毕竟她是父王的夫人.我贸然去查看也是大不敬的.所以就放行了.”
“帜儿果然聪明啊.一下子就看出了事有蹊跷.也是.那里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淑妃面不改色地问了一句.
朱高帜扬眉,“娘亲.除了黎姬还有谁.”
淑妃慢悠悠吐出一句:“安妃.”
果然朱高帜听到之后很是惊讶.既然是安妃出府.大可光明正大.何必那样藏着掖着.而且母亲还让张护卫.秦管家.还有黎姬陪同.末了这张护卫还不说实话.今日是自己根本就未曾掀起帘子看里面的情况.倘若看了.这张护卫就不怕担上一个欺瞒之罪.
那个黎姬为何也要配合着张护卫呢.不过她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满是夹杂着恐惧之后的颤抖.许是不是情愿这么说的.她和安妃不是向來死对头吗.一连窜的疑问在朱高帜的脑中飞速地盘旋.
“怎么会是安妃呢.”朱高帜疑惑万千.
淑妃波澜不惊的脸上荡起一圈浅笑后的涟漪.朱高帜看不清娘亲这个笑容背后的含义.
“她今日是带罪之身.而黎姬恰恰是她劫持的人质.”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安妃怎会成了罪人.”朱高帜越发觉得好奇了.
淑妃细细地把这几天前后发生的事情给朱高帜讲了一遍.
朱高帜很是精明.听完已经把真相猜出了个**不离十.
“娘亲.怕只怕这个安妃是被人陷害的吧.”朱高帜说了句.
“帜儿果然精明啊.什么都瞒不过帜儿.”淑妃赞叹道.
“那恐怕娘亲也早已经知道此事背后的主谋是谁.但娘亲只是沒有点破.将错就错罢了吧.”朱高帜笑了笑.
淑妃注视了朱高帜的脸片刻.缓缓地说:“连这个都沒瞒得过帜儿吗.”
朱高帜也回应着笑了笑.“娘亲做的对.在这王府中你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妒恨.亲情.利用她们之间的陷害.她们打作一团.娘亲你就一旁坐山观虎斗.必要的时候再出手.出手也有出手的规则.要看怎样才能取悦父王的心.”
淑妃诧异地望向朱高帜.她沒有想到他看似老实沉稳的外表下还隐藏着如此缜密和可怕的想法.“帜儿何出此言呢.”
“娘亲.帜儿只不过说了实话.只有这样.您的正妃位置才能坐的牢靠.”
淑妃默然不语.但表示赞同.
“不过.说个实话.帜儿看着她们打來打去.害來害去.最终伤害了的是你父王的子嗣.娘亲我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啊.”淑妃也是个女人.想想这宁夫人两番滑胎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不忍心.
“娘亲.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得下得去狠心.历朝历代不是都这么过來的吗.父子残杀.手足残杀的事情不在少数.”朱高帜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他看來.这些事情在正常不过吧.
淑妃愕然.“帜儿.你怎会这么想.难道他日如果你和你的弟弟之间发生了利益冲突.你照样不会对你的弟弟手软吗.”
朱高帜意识到了自己的言重引起了娘亲的恐慌.赶紧解释说:“那怎么会呢.和煦儿我是断然不是那样的.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是嫡出.庶出的在孩儿眼里可就不一样了.”朱高帜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这种神色在他那看似友善的胖嘟嘟的脸上竟然显得那般的突兀.
“帜儿.”淑妃不知是被他目光中的阴冷吓到了还是怎地.喃喃低语了声.
朱高帜自是知道自己此番话在娘亲心中可是惊起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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