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竟如此粗鄙不堪,龌龊致极。”
沈纤钥一把将阿绫拉到她面前,扯开他的衣裳道:“我粗鄙龌龊?床上放着春宫图,又把人家搞成这样,粗鄙龌龊的到底是谁?”
阿绫大哭道:“这是我爹打的,跟花凝姐姐没关系。”
沈纤钥愣住了,这痕迹确实更像是被撞击留下的,着实不像是亲热留下的。
花凝也哭了起来,喊道:“沈纤钥,我讨厌你。”
她从未说过讨厌他的话,以前他再怎么胡闹,再怎么生气,她都说喜欢自己的。现在却讨厌了,沈纤钥几乎站不住脚,心中像是被什么撕开一般疼痛。
一阵头重脚轻,沈纤钥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主屋的床上,身上哪哪儿都疼,心里更是疼的要命。片刻,小厮进来给他送药,沈纤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他将碗递过去道:“花凝呢?”
小厮道:“花凝姑娘在厢房。”
沈纤钥想见花凝,但是他没脸见她,他总是这样伤害她,总是说一些令人作呕的话。可是,怎么办?他的性子向来如此,骄纵惯了的,一时间想改也改不掉的。
还有那个少年,他都没有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心里在意的要命,但是现在恐怕花凝不想见到他吧。
沈纤钥觉得一切都完了,他气晕了,她都没来看他,她真的不在乎他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她屋里还有个男人呢。沈纤钥从床上下来,急匆匆往后院厢房去,到了门口,又有些胆怯,他皱了皱眉,还是敲了起来。
阿绫给他开了门,见是沈纤钥立刻吓得躲在一旁。
这人这幅怂样儿,沈纤钥看了真是来气。他进了门,没见到花凝,只见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时不时还传出抽抽戚戚的声音。
她还在哭吗?沈纤钥顿时也红了眼眶,眼泪要掉下来了,他转身对阿绫道:“你先出去。”
阿绫本就怕他,听他这么说便连忙出去还将门关上了。
沈纤钥来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那人正坐在床上,眼泪把衣襟都沾湿了。他心疼的给她擦眼泪,自己也忍不住哭出来,道:“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了。”
花凝转过身去不看他,继续哭。
沈纤钥从背后抱住她,声音呜咽道:“别生气了。”
花凝还是不理他,他又把人转过来,面对他,道:“花凝,你别讨厌我,我以后再不敢了的。”
花凝不看他,也不答他。
沈纤钥又急又难过,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他。花凝赌气的闭上眼睛,还是不说话。
沈纤钥低下头,吻住她。花凝只是发愣,由着他动作,半晌沈纤钥才放开她,两人皆是一阵粗喘。
沈纤钥道:“我连初吻都献给你了,你可不能再讨厌我了。”
花凝摇摇头。
沈纤钥委屈的又要哭出来了,道:“你怎么还生气?我都这般讨好你了,不然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身子也可以给你。”
花凝被他的虎狼之词惊住了,耳朵慢慢飘起红晕,道:“我才不要。”
沈纤钥抱住她,低声道:“阿凝,我错了,原谅我,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花凝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她没办法拒绝他,她很喜欢他。
那人感觉到她点头,便松开她,道:“你为何要买那个野……那个男人?”
“我想跟他成婚。”
阿绫跟了张管家去,沈纤钥才回屋睡觉去。
沈纤钥的脸立刻沉下来,道:“你为何要与他成婚,你若想嫁,我可以娶你。”
花凝沉默,他又道:“你……不愿意嫁我?可我明明比他漂亮,有钱,哪里不好?”
花凝抬头道:“不是的,不是这个,你和莫小姐……”她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
沈纤钥低声问道:“阿凝,你是不是……吃醋了?”
被他说中心思,花凝立刻便红了脸颊,道:“我……我没有。”
这个反应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沈纤钥不禁勾起唇角道:“下回吃醋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你便当着别的姑娘的面冲过来抱我,强吻我都好,就是得明目张胆的告诉旁人,我是你的,谁都不准肖想,知道了吗?”
花凝抬头看他,觉得他说的实在露骨,低声道:“我做不出的。”
沈纤钥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道:“那我来做。”
花凝被他袭击,有些羞赧,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那人便没羞没臊的去吻她的手背。
两人胡闹了到深夜,花凝才将他从屋子里赶出去,开门才发现阿绫还乖乖坐在门口。
沈纤钥看见他就生气,当然绝不会叫他与花凝共处一室,便冷着脸道:“跟我走。”
阿绫害怕的看了看花凝,花凝道:“你带他去哪里?”
沈纤钥语气不怎么好的回答:“自然是将他赶出去,难不成还留他住下来?”
阿绫身上的伤痕足以说明他爹是个混账,将他送回去恐怕还会被卖的,花凝于心不忍道:“别赶他走,留他在府上做些杂事也好,求你了。”
她为了旁人来求他,他心里更是不爽了,刚要拒绝,花凝便拉住他的手,恳求的看他道:“留下他吧,他挺可怜的。”
沈纤钥不愿再惹她生气,只好苦着脸道:“听你的吧。”
沈纤钥将阿绫带去前院丢给张管家,道:“给他安排间住处,留在府里做个杂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