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想了想,道:“你不会是跟花凝闹别扭了吧?”
一提起她的名字,沈纤钥就委屈的不行,她竟然三天都不来看他,这个狠心的女人。
见他不说话,莫肖寒觉得大抵是猜中了,又道:“你呀你,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矫情了,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非要跟人家小姑娘斤斤计较。现在怎么样,把人家气着了吧?”
说的沈纤钥眼眶都红了,道:“这次又不是我的错,她欺负我。”
莫肖寒对他的话是半分都不信,若是换了旁人,他或许会信。小病秧和花凝?花凝哪有那个胆子,谁不知道小病秧子的性子,作天作地的,也只有花凝这般好脾气的姑娘才忍得了他。
坐下倒了杯茶,莫肖寒道:“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沈纤钥思虑许久才道:“她……她给我看那种……那种画册子,还……还对我动手。”
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莫肖寒道:“咳咳……你说……咳咳……你说什么?”
那人生气道:“你没听错。”
莫肖寒缓了口气,笑道:“这不是件好事吗?这档子事能促进感情啊,而且,那画册本就是我给花凝的,我这朋友当得可比你爹娘称职多了。”
几乎瞬间沈纤钥便黑下脸来,咬牙切齿道:“那本画册是你给的?”
莫肖寒还不知死活的点点头,笑道:“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沈纤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来人。”
几个小厮便冲了进来,沈纤钥冷着脸道:“把这个混蛋给我抓起来。”
莫肖寒被几个小厮前后左右架着,道:“喂,小病秧子,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在帮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难不成你还要对我动手吗?”
沈纤钥冷笑一声,将一本画册扔过去,道:“把人带到书房里,强迫他将这本画册临摹一遍,否则不准放他走。”
几个小厮得令,便将莫肖寒架到书房里,莫肖寒刚翻开一页便被上面两个男子紧紧缠绕的画面惊得目瞪口呆,大声喊道:“小病秧子,我给的不是这本。”
沈纤钥虽然就在隔壁屋子,他声音又大,自然听得清楚,但沈纤钥才不想听他狡辩,大声喊道:“将他的嘴给我堵上。”
因为这件事,沈纤钥对花凝的气也有些消了,他把错都推到莫肖寒身上,果然都好多了。
晚上吃了饭,便去了花凝屋里,敲了敲门,花凝道:“谁啊?”
沈纤钥清了清喉咙道:“是……是我。”
花凝一听是他,便语气冷淡道:“王爷,夜深了,还是请回吧,如若有什么吩咐,明日再说吧。”
沈纤钥心中委屈,便连声音也变得糯糯的,道:“阿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但你至少该告诉我,你为何生气?”
为何生气?他这般欺骗她的感情,他还敢问她为何生气?
花凝冷漠道:“奴婢哪里敢生王爷的气,王爷多虑了,请回吧。”
沈纤钥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即便是要问出什么来,也得见到她的面才行,便大喊一声“啊”,随后便假装晕倒在地。
果然,那屋里的人听到声音便将门打开,见他倒在地上,连忙扶起他,紧张道:“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沈纤钥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醒过来,花凝将他打横抱起来,进屋放到床上去,又给他脱鞋,盖被子。然后便要去前院喊小厮过来,谁知却被床上那人一把捉住手腕,紧紧抱在怀里。
回头一看,那人正带着笑意看她,道:“阿凝,别走,就在这里陪陪我。”
花凝本就生他的气,如今他又这般戏耍她,心中更是气愤,他是不是觉得她蠢,便一直欺负她?
花凝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沈纤钥那柔弱的小身板哪里能抵挡得住花凝这样用力。一下子便被她甩出去,撞到里头的墙上,沈纤钥顿时便晕了过去。
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花凝确认了几次才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去前院喊了小厮去请大夫。
大夫来看过便开了些药,还嘱咐花凝道:“王爷之前中毒多年,余毒尚未清除,身子还十分虚弱。以后要注意小心照顾,万不能叫王爷受伤才行,否则不利于身子好转。”
花凝连连称是,心中懊悔,她的力气那样大,怎么就将他甩出去了呢,真是不该如此。送走了大夫和小厮,花凝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人安静美好的睡颜,心道:他若不是断袖该有多好,可是他偏偏……
花凝觉得自己这样的假设实在是没有意义,便干脆不想了。
看着床上那人,花凝自然不忍心现在将他送回主屋去。只好从橱柜里拿出床被褥,便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自己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