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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有些呆愣,瞧了一眼花凝,道:“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花凝尴尬的笑笑,道:“没事,他一直那样,走了也好,省得麻烦了,走吧,咱们回家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江辰忍不住问道:“阿凝,那位公子瞧着衣着不凡,是什么人呀?”
花凝低下头,扒着饭,低声道:“嗯,他是……只是一个朋友,不……不熟。”
……
沈纤钥被气的一路走到村口,他又忍不住停下脚来回头望望,没瞧见花凝追上来的身影,沈纤钥心里的怒意平白的又增了几倍。
他气鼓鼓的钻进马车里,道:“去镇上找间客栈,先住下。”
“是”身为一名暗卫,木禅自沈纤钥回越王府,便一直在暗中照顾沈纤钥,如今还要给他当马夫,真是心中悲凉。他驾着马车找了家客栈。
这一路上沈纤钥越想越生气,他都千里迢迢的来寻她,叫她跟他回去。她不但不肯,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跟旁人那样亲密。
还柔声细语的叫旁人哥哥,她都没叫过自己哥哥呢。
沈纤钥这么想的时候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比花凝还小两岁,她根本就不可能叫他哥哥的。但他也喜欢啊,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心爱的女子软糯糯的叫一声哥哥,那可真是……
在客栈吃了些东西,他便更生气了,难道她看不出他生气了吗?都不追上来,他这样娇弱,她怎么放心自己一个人走?
她果然是不爱他了罢,她不爱他了……
想到这里,沈纤钥心里委屈极了,吭吭叽叽的几乎要挤出眼泪来。
他找了她都快四年了,沈环召他进宫,跟他说有消息了,他别提又多开心,什么都不顾了,便往这鬼地方赶。整整一个月,日夜兼程的,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还有那个小白脸,叫什么江辰?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一定是他勾引花凝了,花凝这个坏女人,看见好看的便走不动道儿。那个小白脸跟他比起来差得远了,他拿什么跟自己抢花凝?
沈纤钥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忍不住去想,直到夜深了,也没睡着。
半夜,沈纤钥还是睡不着,他干脆起身敲了敲隔壁木禅的房间,木禅警惕道:“谁?”
沈纤钥深吸一口气,怒声道:“给我滚出来。”
木禅跟着沈纤钥多年,自然晓得他的古怪性子,不敢得罪他,便连忙起身去开门。好在他有作为暗卫的素养,向来是和衣入睡,少了穿衣裳这个步骤,才能连忙下床开门。
木禅低着头道:“王爷有何吩咐?”
沈纤钥正耍小脾气呢,一把推开他,进了屋,道:“怎么连灯都不点,把灯点上。”
这会子是大半夜的,谁晚上睡觉点着灯啊?木禅嘴角抽了抽,只好乖乖去把油灯点上,站在一旁等着他吩咐。
沈纤钥道:“我饿了,你出去给我买酸枣糕。”
木禅扭头看了眼窗外一片黑漆漆的,这个时辰,叫他上哪儿去给他买酸枣糕?且不说这小镇子有没有酸枣糕,但是这时辰谁会卖啊?
见他站着不动,沈纤钥皱了皱眉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木禅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王爷,这个时辰,店家都睡着呢。”
那人大怒,道:“睡着,你不会去拍门将他们叫醒吗?你这个暗卫怎么当的,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木禅心道:我的王爷,您自己也说了,我是暗卫不是老妈子,这档子事应该是我去做的吗?更何况,这可不是小事啊喂,搞不好会被打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木禅也只能照做,道:“是,我这就去。”
木禅几乎拍醒了崇山镇所有的店家,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好容易找到了做酸枣糕的,木禅激动着连忙掏出一锭银子,道:“就现在,给我做一大块。”
那老板可从没收过这么多银子,即连忙做起来。一个时辰后,天也大亮了,木禅才抱着一大块酸枣糕往客栈去。
他心中没底,这都过去一夜了,他这时候才买到,那位小祖宗怕是等急了,等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他呢。
谁知他回到屋里,却发现那人躺在他床上睡着了。木禅松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不用听他找麻烦了,悲的是他睡了自己的床,他睡哪里?他可不敢去睡沈纤钥的床,但是他快困死了。
没办法,木禅只好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将近晌午,沈纤钥才醒过来,见木禅趴在桌子上,便起身下床,肚子有些饿了。看到桌子上放着油纸包着的酸枣糕,沈纤钥拿起来吃了起来,这小地方的酸枣糕都没有京城的好吃。
吃够了,沈纤钥便将木禅拍醒,道:“你怎么动作那么慢?饿的我都睡着了。”
木禅只好道:“属下办事不利,王爷恕罪。”
沈纤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来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住到花凝家去?”
住到她家,还要名正言顺?木禅为难的想:我的王爷,您瞧着我像不像名正言顺?
木禅虽然心中为难,但是他还是费尽心思想帮沈纤钥把花凝姑娘追回来的。毕竟花凝姑娘在的时候,这位小祖宗满脑子都是怎么折腾她,这样一来,他便没心思折腾自己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木禅还是有些大智慧的。
木禅想了半天,道:“王爷,如今您要名正言顺住到姑娘家里,恐怕有些困难。但是,属下倒有个主意,只是不知王爷愿不愿意屈尊降贵。”
沈纤钥向来不喜欢这种打马虎眼的说辞,便没好气道:“说来听听。”言外之意是:你能有什么好主意,要是说出什么古怪的话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木禅不禁打了个冷战,道:“王爷也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不如干脆在花凝姑娘的屋子旁边建一座小房子,王爷住过去,到时候想接近花凝姑娘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仔细想来,花凝的屋子确实是建在边边儿上,左边有屋子,右边却没有。
沈纤钥觉得这法子可行,到时候他再故技重施,就凭花凝那个榆木脑袋,早晚拜倒在他的长袍下。
这般想着,沈纤钥勾起唇角,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你现在便去盖一座房子出来,三日之后,我便要住过去。”
三日?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啊?他又不是个木匠瓦匠,叫他做这种事?
木禅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淡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