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朝外围成一圈,每人监视一部分视角,小心戒备着往出口走去。期间,又有三只黑影被因费尔诺的红光击退,而加齐尔手中的一根黑色的木棍似乎也能对黑影造成一定威胁。
保镖手中只有一把枪,他试图朝黑影射击,却显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挪到了楼梯口,保镖往上一看:“谁把楼道封了!”
其余两人心头一凛。
“嘿嘿嘿……”
“哈哈哈……”
地下车库里,工程灯时明时暗,闪得几人眼中尽是残影。
一阵阴风带来一串不明意义的音节。
加齐尔翻译道:“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嘶,这里的东西还真是比较麻烦。”因费尔诺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救我!救救我!”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循声看去,一个身影出现在停车场中央,坚硬的水泥地仿佛是沼泽一般在吞噬着他,他的大半个身子已经陷入其中。
“他是失踪的建筑工人之一。”保镖认出那人,往前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头看向因费尔诺和加齐尔,不止是否该上前施救。
加齐尔摇摇头:“他已经不是活人了。”
保镖双手攥紧,扭过头不想看那个建筑工人一点点陷入水泥地中的惨状。
过了一会儿,呼救声消失了,保镖再看向那边,水泥地在工程灯下反射着惨白的光线,那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保镖问道,他上前摸摸面前被堵掉的上行楼道,感觉十分绝望。
因费尔诺摸了摸下巴:“我自己倒是能出去,加上你们两个就没办法了。”
保镖奇怪道:“你既然能出去就出去啊,然后找人来把封上的楼道重新打开。”
加齐尔摇摇头:“他要是出去了,再进来也许就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间了。”
保镖不解,三人中只有他是个普通人,对这些神棍打机锋一般的对话根本听不懂。
因费尔诺解释道:“这里的时间和空间很混乱。我们面前被封上的楼道,大概属于几天前的产物。而那个被地面吞噬的建筑工人,则是再往前一些时间发生的事情。那些黑色的鬼影,有的来自过去,有的来自未来,但是事实上,这里应该只有一只鬼而已。”
保镖似懂非懂。
加齐尔似乎了解因费尔诺的能力,在他说能出去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惊讶,他继续说道:“如果因费尔诺先生现在离开这个空间,外面楼道应该依然是打开状态的,等他再次进入这里,见到的也许是未来的已经变成尸体的我们。”
因费尔诺点头表示对加齐尔的赞同:“我先看看,能不能等人来。”
这会,加齐尔反而不解了:“我们两个都在这里了,还有谁会来?照理说,我们要是回不去,以宪德和他家族的脾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敢下来找我们。”
保镖点点头,他跟着宪德那么久,也很了解这个家族的做事方式。
因费尔诺道:“等等看,如果安妮来了,说明这事还有解决的方法。”
“安妮?”加齐尔不解。
“你是说那个记者?”保镖上午见过易安妮,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把她忘了,“我看她一点都不想和这里扯上关系。”
因费尔诺点点头:“我也看不透她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里这个事件,来不来也由不得她自己。”
“那她什么时候会来?”加齐尔问道。
因费尔诺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暂时只能等了,你有什么东西能撑一段时间吗?”
加齐尔点头,从保镖背着的大包中拿出一个罐子:“这是我族中祖先的骨灰,能够画出最强大的结界。”
结果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三人坐在用骨灰画出的圆圈中也不算无所事事——在此期间,几人看了不下百场的不同时期的谋杀和死亡。
因费尔诺和加齐尔显然对鬼怪以及诡秘习以为常,没表露出什么不寻常的样子。但是生长于和平年代的保镖觉得自己如果能出去,大概需要去找精神科医生聊一聊。
因费尔诺看看表:“快十二点了,安妮居然还是没来,这个时间点我的能力会稍有增强,就先离开从外面看看能不能救你们出去。但是大概率来看,我出去后再进来可能就得给你们收尸了,或者像那些建筑工人一样,连尸体都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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