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装懂,不敢问她,往后学差了。
陈潇潇乖巧点头,接着抄写。
写了一小会儿,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陈嬷嬷,“您对茶有研究吗?”
她想起来,昨天,王爷似乎在她倒茶时,有些不高兴,她明明是为了讨好他才倒的,为何他会不高兴?
是不是,她做错什么了?
陈嬷嬷以为她喜欢茶,想和她探讨茶,遂说,“奴婢偶尔也会喝茶,对此也有过一点研究,主子可是想学?”
陈潇潇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假如,我示范给你看下。”
她拿起茶壶,倒满茶杯,放下茶壶,“这有何不对?若是生气,又是为何?”
陈嬷嬷观她动作,细心地给她解释,“若奴婢是主子的客人,第一,这茶壶嘴不能对着奴婢,是送客的意思,第二,这茶杯倒七分满即可,若倒得满满的,是对客人不敬,也有送客的意思。”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倒满了就是对别人的尊敬呢,她在家也不曾喝过几次茶。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能喝得到茶。
想必昨天,冒犯到他了。
“主子!”
白芷匆匆而来,唤着,“李侧妃在院外,要见您。”
李侧妃来做什么?
陈潇潇不记得李侧妃什么时候跟她熟了,不知道今天来做什么?
“快,白芷看看我身上,可穿戴整齐?”
陈潇潇站起来,询问。
陈嬷嬷将千字文用凉被盖起来,藏在榻上枕头下。
白芷快速地看了几眼,“主子放心,都整齐的。”
陈潇潇开门走出去,见李侧妃站在院里,立刻上去,“妾身见过李侧妃。”
白芷,陈嬷嬷,“奴婢见过李侧妃。”
李侧妃扶起陈潇潇,道,“不必多礼,你我皆是王爷的人,我又年长于你,你可唤我一声姐姐。”
“妾身不敢。”陈潇潇低头,那日还被于侍妾嘲讽,她怕李侧妃不高兴。
“没事,我让你叫的,不会怪罪你。”李侧妃轻轻拉过陈潇潇的手,往屋里走。
进了屋之后,李侧妃见书桌上有书,便拿起来看,见是女诫,不由感慨一句,“想起这女诫,当年在闺中时,母亲总会让我日日都拿出来背一遍,还真是怀念啊。”
陈潇潇不知道她说的怀念,是怀念背书的日子,还是怀念她母亲,所以没说话。
李侧妃又拿起了陈潇潇抄写的纸张来看,“这字写得也不错,比初时我写的好多了。”
陈潇潇,“姐姐您的字肯定比妾身写得好,您太谦虚了。”
李侧妃未答,她向后伸手,她的贴身丫鬟紫穹递了一本书过来。
“我观妹妹是真心想识字,所以我带来了这本女诫,比嬷嬷给的那本新一些,上面还有我的笔记。”
李侧妃递给陈潇潇,脸上带着笑意。
陈潇潇犹豫,“妾身……”
她是想做什么,为何突然如此热情,与前日态度截然不同。
李侧妃按下陈潇潇欲缩回去的手,道,“妹妹不必推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你交好。”
陈潇潇只能无奈点头,“妾身听姐姐的。”
李侧妃坐下,陈潇潇立刻给她倒茶,李侧妃一直在听雨院待到中午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