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儿,玉安也不会放你们不管,若是有事,玉安定然义不容辞。”
魏氏破涕为笑,轻轻戳了戳林玉安的额头,嗔道:“我啊,就是不放心你,你母亲如今不能在你身边,你身边的人我都不放心,你也该事事多留个心眼,荣国公府龙潭虎穴,远不比表面那般简单。”
林玉安点了点头,忽然想到有些事,便开口问道:“三舅母,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为什么大舅母对我母亲那般不喜呢,为什么你们都不待见徐小娘呢?”
魏氏听着这话,忽然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回来,把窗户也关上了。
魏氏郑重的模样让林玉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她轻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没有打算把这些事告诉你,不想给你平添烦恼,既然你问起来了,我也不好再瞒下去了。”
林玉安竖着耳朵听着。
“安宁郡主刚进门那会儿,你外祖母身边有个姿色妍丽的丫鬟,格外机灵伶俐,她后来也成了你大舅舅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妾氏,她在齐氏之后怀上了孩子,生了异样心思,把自己有孕的事瞒着,用了引阴私手段害的你大舅母小产,后来被你大舅母命人活活打死了。”
林玉安眼波流转,顿时豁然开朗,“所以大舅母厌恶母亲是因为她嫁给我父亲做妾?”
魏氏缓缓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去床头拿了一样东西出来,放在林玉安面前。
林玉安不解的望着魏氏手心里的那颗珍珠,魏氏道:“这颗珍珠你应该认识。”
她认识?林玉安盯着这颗普通,成色下乘的珍珠,寻思半晌也没有想起来。
魏氏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你大舅母难产那日吗,徐婉音当时也在场。”
“莫非是因为这颗珍珠?”林玉安不可思议的问道。
魏氏点头,“的确,当时安宁郡主难产就是因为不小心摔着了,当时就是徐婉音陪着,后来你大舅舅和我们在内室说话的时候,发现徐婉音在屏风后面偷听,还失手打翻了花瓶,你们进屋时,我听薇姐儿在叮嘱你小心脚下就出来看,这才发现了这颗珍珠,你有没有发现这颗珍珠有什么异样?”
林玉安接过那颗珍珠仔细的观察起来,这颗珍珠的成色光泽,就是府里的下人也不怎么用,更别提主子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当时徐小娘在外面藏了珍珠在花瓶里,然后又失手把花瓶打破了,珍珠落了出来,她之所以要藏起来,就是因为她用了这个珍珠还大舅母摔倒难产!”
魏氏见她如此通透,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大舅母刚进门那段日子,徐婉音当时随你外祖母的姐姐,也就是她母亲一起来府上住过一段日子,那时候正逢你大舅母小产,她有次莫名的去了你大舅舅的书房,还在书房里睡着了,被你大舅母撞了个正着,那时候你大舅舅还没有回府,也就没有出事,也因此,我们都知道了她心性不正,后来她母亲带她离开了王家。”
萦绕在心里许久的事总算拨云见雾,林玉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有些事渐渐浮出头角,林玉安心里有条脉络越来越清晰,她觉得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有更多事情浮出真面目。
又和魏氏说了一会儿话,魏氏又催着林玉安和余嘉去见一见余氏,到底也是长辈,不好落人口实,两人又去了锦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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