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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一间上房,一桌酒菜。”太攀自然不会带着这两个人类的修行者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和胡为义一起,带着这两人进了一座客栈,然后直接的躲进了客栈的房中。
等到客栈的伙计将酒菜送上来之后,太攀和胡为义,才是分别的带着一人走到了一边。
“来历!目的!”太攀在自己面前这修行者的身上点了一下,稍稍的解开一些控制后,就将面前的纸笔,摆到了这修行者的面前。
这修行者眼珠子滚动着,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完全无法出声——他周身上下能动的,也就这有这一对眼珠子和被太攀解开的双手而已。
一个一个的问题,从太攀口中问出来。
当那修行者忍不住写出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后续的问题,他就再也没可能隐瞒下去,当然,这也和太攀问的问题,都只是一些寻常问题,而非涉及到这位修行者生死的缘故。
等到胡为义的答案也是取了回来,两厢对照之后没有错误之后,太攀才是施施然的带着胡为义,从这客栈当中的离开——-那两个人类修行者的性命,太攀自然是留下了,他还没有一进这长安城,就和他人接下不可调和的矛盾的打算。
在太攀离开之后不久,那少年就已经带着人,找到了被困在客栈当中的那两个修行者。
“有点麻烦啊!”宅院当中,太攀看着胡为义,叹了口气。
从那两个人类修行者的口中,太攀对长安城中的局势,也算是有了几分了解。
只能说,这长安城,不愧是一切风暴的源头,这长安城中的局势,简直是复杂到难以想象。
帝室与诸侯的博弈。
帝王与群臣的博弈。
文官与武将的博弈。
还有边军和驻军的博弈。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这一切的博弈,就都是围绕着这位晁错大夫身上。
除了帝室之外,几乎是所有人都希望这位晁错大夫死去——不,准确来说,是除开当朝的皇帝之外,所有的人,都希望这位晁错大夫去死。
文臣武将们希望晁错去死,是因为晁错主张削藩,而显然,这种举动,会引来战争,但现在,汉帝国正在积极筹备和匈奴帝国的战争,没有人愿意见到,在和匈奴的国战之前,帝国内部有这样的冲突。
而帝室的其他人希望晁错去死同样也是因为削藩——帝室当中,接掌帝位的人,只有一个,而其他的人,都是未来的诸侯。
事实上,若非是当朝的皇帝对朝局的控制,还算得上好的话,朝中早就沸反盈天,晁错,也早就死于莫须有之罪了。
但即便是如此,当朝皇帝,也不得不被拖进了一场赌局当中——皇帝和诸侯,皇帝和臣子的赌局。
赌注,就是晁错的生死。
若晁错生,则上削藩策,朝中大臣们,必须要站在皇帝的这一边,支持削藩。
若晁错死,那这削藩策,自然荡然无存。
这一场博弈,已经持续了三十多年。
三十多年以来,晁错的削藩策,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几乎所有人都知晓,这位晁错大夫,要上一道削藩策。
但可惜的是,三十年来,晁错没有一次成功的,将这削藩策带进朝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