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的粗犷男人谦卑的低着头,“根据当时的情况,车都侧翻了,按理说,被撞者非死即残。”
“按——理——说!”程玉庆语气里的狠戾一点一点的渗出,“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高尔夫球杆毫不吝啬的砸向男人的后背。
男人默默承受着,紧咬牙关,一动不动,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直到门铃响起,程玉庆才收回球杆,“滚下去。”说着,拿起遥控器开了灯。
白亮的光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好像刚才发生的残暴只是一场梦。
“是。”男人只觉得血水打湿了西服,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月儿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程玉庆手里,早已微微弯曲的球杆,笑着上前搂住他的胳膊,“等久了吗?发布会延迟了。”
“没事,”程玉庆温柔的抚了抚月儿白如瓷器的面容,触手的光滑刺激着他因衰老而有了皱纹的手指,他突然俯身,吻住那张吐露幽香的红唇,明目张胆的攻城略地。
另一间包房里,阳台上,暮兮递给雅雅一杯酒。
雅雅看着面无表情的暮兮,笑的肆意,“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下贱?”
暮兮摇了摇头,趴在栏杆上,看着楼底的车水马龙和附近的高楼大厦,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人都习惯性的想往上爬,同样的风景,不同的高度去看,果然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觉得好就好。”
雅雅看着波澜不惊的暮兮,忽然觉得自己可真是自作多情,可不嘛,她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想到这,雅雅自嘲的笑了。
“他肯定想不到,那点撞击对你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尚岩晃了晃杯里的红酒,浅尝一口。
牧孜霄曾出过车祸,所以他所有的车都用了最新的高科技防撞击材料,一般类型的车祸并不会危及他的生命。
牧孜霄把烟蒂放到水晶烟灰缸里,起身,整了整衣领,“好了,我们出去吧。”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跑了进来,扑到了牧孜霄的怀里。
“孜霄——。”月儿的声音沙哑而撕裂,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牧孜霄看她脖子上满是被手掐的青紫,裙子被大力撕破了,露出性感的后背,眸色一痛,“别哭,乖。”
尚岩赶紧脱下外套,递过去,牧孜霄接过外套,披到月儿的身上。
月儿离开牧孜霄的怀抱,深深地吸了口气,被泪水打湿的脸上挤出一个我还好的笑,尽量让声音恢复正常,“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他对你起了杀心。”
“好,”牧孜霄敛住眼底的肃杀,低声应着,可目光却在她脖子的伤口上停留了很久很久。“我知道了。”
“那就好,”月儿露出孩子般满足的微笑,“那我先走了。”
牧孜霄看着她单薄、却义无反顾的背影,有些心疼道:“照顾好自己,你很快就能回来了。”
月儿的心一暖,猛然觉得自己受到的一切屈辱都值了,她转头,对着牧孜霄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我会的,你也是。”
雅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看戏的暮兮,想她的心理素质可真好,突然又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羡慕她了,结了婚又怎样,还不如自己收钱办事来的方便、简单。
雅雅妩媚的眼角微微上翘,故作疑惑道:“这不是那个仙女月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