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是!”
周也毫不犹豫地承认,且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
“是我通风报讯,也是我做的接应,但我不是主上最后一道防线,姑娘看看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主上安排的防线。”
晏三合看着身后的那些黑衣人,“说到底,吴关月还是怕死,他为自己留了后招。”
“这一回,姑娘料错了。”
周也声音说不出的苍凉。
“我们的任务不是保护主上,我们保护的是书年还有小主子,是我自作主张把主上敲晕了背走的。”
晏三合眉头一皱:“你自作主张?”
“因为他知道,我的父亲若是没了,那么郁郁而终的人就会是我。”
不知道何时,轮椅上的吴书年睁开了眼睛,目光定定地看着周也。
周也也回看着他。
万千情意,皆在这一眼之中。
余下的人和事,皆在这一眼之外。
晏三合尴尬的没处安眼,突然后背一紧,人已经被拎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后背的手一松,她稳稳当当地落在一张竹椅上。
不用抬头也知道,刚刚那一下是谢纨绔干的。
晏三合胸口烫了一下,觉得现在不光眼睛尴尬,浑身上下都很尴尬。
她不得不咳嗽一声,打断了面前的两人,“吴书年,你感觉怎么样?”
吴书年轻轻阖了下眼睛,缓缓笑开,“不怎样,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晏三合心酸的笑了。
“那就趁着你回光返照之际,你再帮我想想,关于老太太的心魔,站在你父亲的立场上,还能想到什么?”
吴书年睁大眼睛,很认真的分析说:“老太太的心魔是条黑狗,狗是我父亲送给她的,我……”
声音戛然而止。
周也失声惊喊,“书年?吴书年?”
吴书年动了一下手。
周也察觉到,无声吁出一口气。
与此同时,谢知非和裴笑对视一眼,也把刚刚提起的心按下去。
吓死了!
刚刚他们以为这人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走了呢!
晏三合迅速站起来,弯腰,垂首,“吴书年,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他点点头,“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晏三合:“你说!”
“狗对我们吴氏一族十分重要。当年吴氏还是大齐的王时,有一年王宫失火,是吴王养的狗,咬着吴王的衣服,把他从火里拖了出来。”
吴书年因为疼痛缓了好几口气。
“吴王于是下令,吴氏儿孙世世代代都不许杀狗,也不许吃狗肉,我们吴家……”
“吴家不杀狗?”
发出这一声惊喊的,是谢知非。
他声音里说不出的惊讶,惶恐,还有……
慌张!
吴书年虚弱的点点头。
“这是条族训,记在吴家的族谱上,你若不信,我让阿也拿给你看。”
“晏三合!”
“晏三合!!”
“晏三合!!!”
谢知非叫得一声比一声急。
晏三合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别急,别急,你慢慢说,是不是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