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温文尔雅,“影响了又怎样?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比你和三爷更重要。”
妈的!
这他娘的谁受得了!
裴笑嘴唇颤动,声音也在发抖,半晌,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赵怀仁,你是不是想把我感动死了,然后好继承我的百药堂?”
赵怀仁摇摇头,冲一旁的沈冲道:“去办吧!”
“是!”
“怀仁,怀仁!”
裴笑像帖狗皮膏药似的粘过去,“赶明儿我和我娘子大婚了,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喊你叫义父。”
“等她真成了你的娘子再说。”
“我小裴爷出马,还有成不了的事?”
牛皮正吹着,严喜提着衣角匆匆进来,“殿下,宫里有动静。”
赵怀仁神色一肃:“说。”
“内阁谢大人告御状了。”
“告得好!”
裴笑不等赵亦时说话,又问道:“陛下怎么说?”
严喜:“陛下只说了一句话:朕的天下已经不太平到这种程度了吗?”
裴笑:“然后呢?”
严喜:“然后便离席了。”
裴笑冲赵亦时直皱眉头。
按理说不应该啊,以谢道之的身份地位,皇帝怎么样也得派人帮着找找。
赵亦时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地回他四个字:“君心难测。”
“裴爷,朱青回来了。”
裴笑忙道:“让他过来。”
人是来了,只是肩上还扛着一个。
裴笑也是惊了,“你还真把她给敲晕了?”
朱青一脸的无奈,“裴爷,她死犟,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我……”
“把人姑娘放下来,再说话。”
朱青一听太孙发话,忙把肩上的李不言放到竹榻上,正要开口,却见太孙冲他做了个手势。
赵亦时拿过一旁的薄毯,轻轻盖上李不言的身上,“走,到别处说话。”
……
西山。
庄子。
“刘哥,快看,这里有脚印。”
“日他奶奶的,他们翻墙往山上跑了。”
“刘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追啊!”
一帮扈从们赶紧翻过墙,提着刀往山上走。
晏三合心头狂跳,浑身的血都涌进了那双黑沉眸子里。
这处藏身的地方虽然树叶茂盛,但真要一棵树一棵树的搜过来,铁定是会被找到的。
躲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她偏过脸去看谢知非,不曾想谢知非的眼睛就落在她身上。
而且,这人的脸离她近在咫尺。
一股微妙的感觉来不及细品,晏三合又把脸偏了回去。
谢知非勾唇一笑,酒窝深深。
“晏三合。”
他把头低下一点,唇落在她的耳边,几乎是用气声道:“一会万一我们被发现了,你别动,千万记住。”
这话什么意思?
晏三合眼睛瞪大了,一寸寸抬起僵硬的脖子去看他。
“逗你的,我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三爷缓缓笑起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倒霉,你也跑不掉。”
你个人渣!
晏三合眼里的鄙视藏不住。
三爷扑哧笑出声。
晏三合眼睛瞪得更大,眼里都是怒斥:你是疯了吗,也不怕把人给招来!
是疯了!
三爷心想:我怎么在这个时候,都想逗她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