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
规则宣布完毕,底下的书生们议论开了。
“四季便是春夏秋冬,古往今来这类的诗词太多,不知道三位小娘子能不能写出新意来。”
“我看是难!”
“春是花,夏是月,秋是雨,冬是雪,最好写的两季,一是春,二是秋。”
“正所谓伤春悲秋,小娘子们若能抓住一个伤,一个悲,也就算赢了一半。”
“要我说啊,这出题的人太没意思,写什么四季啊,索性就以芙蓉帐为题,让小娘子们写一写巫山云雨。”
“哈哈哈哈……”
众书生又是一番大笑。
……
小裴爷一辈子没觉得时间这么难捱过。
人呢?
怎么还不来?
正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那人甩着两条膀子走进来了,还一脸好奇的表情。
这边瞧瞧,那边瞧瞧,就差没说一声“新鲜啊,原来男厕长这样。”
“行了,李大侠,别看了。”
小裴爷赶紧把手上的两张纸条塞过去:“快去拿给那个叫什么香的,记住,一字不落的背下来。”
“急什么?”
李大侠走到烛火边:“我先看看。”
她还要看看?
小裴爷一口怒气直接飙到了头顶,“行了,姑奶奶,你也看不明白,别瞎耽误时间。”
姑奶奶没理他,先展开一张纸,接着又展开另一张……
然后,她皱了皱眉,从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就这?”
就这?
我没听错吧?
不。
我应该是听错了。
她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二傻子,不可能说出这两个字。
“看完了没有?”
“走了!”
李不言收起纸条,连个废话都没有,飞奔着离开。
这才是做事该有的态度!
小裴爷理了理衣裳,这才从恭房走出来。
回到方桌前,谢知非冲他一挑眉:妥了?
裴大人一脸“谢五十,你他娘的怎么不信我”的表情。
谢知非替他把茶盅递过去,“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那位李大侠。
裴笑被他一说,心里突然有些七上八下: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快看,有小娘子出来了。”
“是兰馨。”
“这才多长时间就得了?”
“这姑娘舞也好,琴也好,若是诗上再胜一筹,今年的花魁就花落她家了。”
“依我看,实至名归。”
“快看,她提笔了。”
戏台上,兰馨提笔起,右手飞快地在长卷上挥写着,几乎没有停顿,一气呵成。
两个婢女等墨晾干,将长卷横在身前,有个书生走近了,一字一句将那诗念出来……
“一个女子,能写出这样精妙绝伦的诗来,了不起!”
“灵气十足!”
“真真是一首佳作啊!”
“妙人啊!”
“没有悬念了,赢定了。”
谢知非与裴笑你看我,我看你,双双愁眉苦脸:没有悬念,输定了。
虽然他们都对写诗写词一窍不通,但诗好诗坏还是能听出来的。
简直不敢相信,兰馨这首诗的水准竟然在怀仁和大哥之上,便是放在这一堆书生里面,也是翘楚。
完了。
白费劲了,还耽误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