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知非:“逢年过节,别的二品大员府前车水马龙,他的府前永远冷冷清清。”
晏三合:“为什么?”
“一是没有人敢给他送礼;二是就算你把万贯家产都捧到他面前,他前脚收下,后脚就上交国库。”
谢知非苦笑:“第二天还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罪名是贿赂朝廷官员。”
“听听听听,真够正直的。”
李不言嘴角不屑,“要知道正直的人,可爬不到二品大员的位置。”
“你说得很对!”
谢知非懒得和李不言抬杠,顺着她的话道:“但他就有那个本事,让皇帝看中和信任。”
晏三合:“他的确师从唐岐令吗?”
谢知非:“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读书很厉害,好像中过探花。”
“探花?”
小裴爷惊着了:“陆时竟然还是探花郎?真够聪明的!”
晏三合:“他的出身呢?”
“金陵府人,据说他生母是个小妾,有一年除夕晚上,我和兄弟们巡街,就看到他带着个仆人在街上闲逛。”
谢知非回忆着那次偶遇,“我下马问他,老御史怎么不回去吃团圆饭啊,他回了我四个字:无人团圆。”
无人团圆,那就意味着陆时和陆家人几乎没有走动。
晏三合又问:“他性子呢?”
谢知非思忖道:“六情不认,算不算性子?”
晏三合:“算!”
谢知非:“铁面无私,算不算性子?”
晏三合:“也算!”
谢知非:“披荆斩棘,算不算性子?”
晏三合不太明白,“披荆斩棘这四个字,要如何说起?”
“你想啊……”
谢知非:“被他盯上的人,是不是死路一条?”
晏三合:“是。”
谢知非:“反正左右都是死路,会不会有人不信这个邪,要为自己搏一搏,搏出条活路来。”
晏三合:“会。”
谢知非:“诬陷他,反咬他,甚至杀了他,这活路不就来了?”
晏三合:“对。”
“所以咱们这位老御史大人,据我所知至少蹲过两次监狱。至于暗杀……”
谢知非耸耸肩:“那次数多得就数不过来了。”
“哟,命很大,也很硬!”
李不言:“身边有高手吧?”
谢知非:“高手不高手,三爷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李不言冷笑:“这就充分说明一个问题。”
谢知非:“什么?”
“好人不长命,乌龟王八活千年。”
李不言笑眯眯:“三爷,你说是不是啊?”
是个屁!
你个抬杠的粗鄙武夫,给三爷滚!
谢知非嘴都要气歪了,“晏三合,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晏三合给了李不言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不娶妻的原因是什么,三爷可知道?”
听听,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好姑娘,该有的说话态度。
谢知非被气歪的嘴,又正了过来,“真正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听说他那个地方好像受过伤,不太行,和太监差不多。”
“娘咧,你听说得可真多!”小裴爷心说这些事情怎么他一件都不知道。
“我是什么衙门,你是什么衙门。”
谢知非眯起淡色的瞳孔:“对了,我记得他今年好像不小了。”
晏三合:“多大?”
谢知非:“不是五十六,就是五十七,应该没到六十。”
晏三合掐指一算,大吃一惊。
“他竟然比静尘大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