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废话,赶紧学着点。
男人之间把话说开,就没有再计较的道理;再几杯酒下肚,赵亦时心里那点子不痛快,烟消云散。
谢知非这时才开口问,“怀仁,抄严家都抄出了些什么?”
说到这个,赵亦时脸沉下来,“抄出了两个季家。”
两个季家?
谢知非和裴笑面面相觑。
“府里一个正妻,好几房妾室,吃穿用度堪比宫里的娘娘,别说你们吃惊,便是我……”
赵亦时说到这里,心中忽的生出一点怪异。
严如贤顶天了,也不过是个太监,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敛这么多的财,还敢妻妾成群?
陛下当真一无所知?
谢知非问:“他现在人呢?”
“宫里。”
“宫里?”
小裴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他妈的抄家了,怎么可能还在宫里?
正要问一句“啥情况”,忽然感到脚上一疼。
谢知非收回脚,又问道:“你领锦衣卫抄家,太子那头没说什么吧?”
“不说这个。”
赵亦时轻描淡写的带过,“我冷眼观察,顶替严如贤的人十有八九是秦起。”
谢知非对秦起这人不熟悉,“对咱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此人行事低调,稳重,没有明显的站队,也说不上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且往下看吧。”
赵亦时拍拍谢知非的肩:“三爷,风流纨绔做得差不多,也该走马上任了。”
“明儿就去衙门里报道。”
“还有一个消息刚刚传过来,三日后,陆老御史上朝。”
小裴爷有些诧异,“他病好了?”
赵亦时气得脸色青黑。
这小子心思都在晏三合的身上,自家爹干了什么,传了什么话,压根不管不顾。
小裴爷完全没料到赵亦时脸色青黑是因为他,还只当他是为着陆时要拿出严如贤淫乱后宫的证据而揪心。
“我也揪心啊!”
他感叹道:“陆时这人弹无虚发,真要拿出什么证据来,陛下岂不是……”
“谢五十,给我把他的嘴捂住。”
谢知非走到小裴爷面前,大掌捂住他的嘴。
我没说啥啊?
小裴爷气得翻白眼:谢五十,你放手。
谢五十:怀仁让捂的,我敢吗?
小裴爷:你他娘的……将来就是个奸臣。
谢五十:还将来,我现在就是。
小裴爷一把抓住赵亦时的胳膊:怀仁,忠言逆耳啊!
赵亦时甩开他的胳膊,大步走到甲板上,大口呼出几口浊气。
听到这个消息,他第一个担心也是如此,陛下英明神武了一辈子,岂能让一个又老又丑的太监给折辱了名声。
身后有脚步声。
小裴爷语气听着可怜兮兮,“陛下离我十万八千里,我操那份闲心干嘛,不是担心你吗?”
三爷:“明亭这人就是嘴臭心软,你别和他计较。”
小裴爷跺脚,“愁啥愁,车到山前必有路,了不得我陪你大醉一场。”
三爷:“我负责烤肉,烈酒就肉,才够味儿。”
还气什么气!
赵亦时转过身看着两人,外强中干:“别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的,到时候烤肉还得我动手。”
三爷淡定甩锅:“谁这么不要脸啊,敢劳太孙殿下动手。”
小裴爷淡定插刀:“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应该跺碎了喂狗。”
赵亦时:“……”
得,彻底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