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知非左脚一顿。
“我就赶紧去问兵马司的人。”
谢知非右脚一顿。
“又一路淋着大雨跑回家中。”
谢知非两只脚都顿住。
“知道三爷离开后,再骑马赶过来,半路遇到小裴爷,到现在气都没喘上一口。”
李不言看着谢知非,“听说三爷要自挖双眼,给我们泡酒喝?好啊,我正想喝一杯。”
这世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谢知非:“李……”
“劳烦三爷不要跟我说话。”
李不言昂首冷笑一声:“男人和我说话,不吉利。”
谢知非:“……”
小裴爷在一旁幸灾乐祸:我家五十成瘟神了?
晏三合走过去拦住咄咄逼人的李不言,“都回去,我有话说。”
谢知非脑子里立刻跳出个念头,“事情有……”
“对!”
一个字,让所有人的心都跳得快起来,尤其是谢知非。
“你们先回,这里我还要再盯一会,帮我备热水,备套干净的衣裳,阿嚏……”
“我陪陪五十。”
小裴爷一听兄弟打喷嚏,又担心上了,“我们一道过来。”
晏三合看着谢知非,又看看小裴爷,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不言,我们走。”
……
回到府里的时候,雨依旧在下。
晏三合绞干头发,喝下两碗小米粥,谢知非他们才回来。
先喝一碗煮得浓浓的生姜汤,再沐浴、更衣,用饭……
一通忙活后,所有人都坐到小花厅,晏三合让汤圆把门关上,守在院子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
这个宅院,主子下人统共没几个,哪会有人不知死活的闯进小花厅?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意味着晏三合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的重要。
晏三合并不急着说话,而是在花厅里来回踱了两圈后,才道:“唐岐令的案子,的确是冤枉的。”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脸色剧变。
“明亭。”
晏三合点名小裴爷:“你如果是科举的出题人,你最怕什么?”
“我……”
小裴爷语塞了好一会,“怕卷子出得没有水准,怕……”
“还怕题目泄露。”黄芪插了一句嘴。
“对,对,对,怕……”
裴笑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唐岐令不会监守自盗的,他要脸。”
“他是太子太师,已经是青云顶端的人了。”
晏三合目光挪向谢知非:“我和不言今天去了严如贤宅子,特意去看了看唐之未听戏的地方,是座二层高的戏楼。”
谢知非一方面觉得安慰,至少她向自己坦白了行踪;
另一方面又隐隐生怒,被封了的宅子也敢闯进去,万一被人瞧见了呢?
“能在后花园里搭得起戏楼的人,也不会缺银子。”
晏三合转过身,看着无边的夜色:“唐岐令舞弊的初衷,就不成立。”
夜色勾勒出晏三合修长的颈脖,谢知非看着那颈脖上的青紫,挪不开眼睛。
“那么,谁要陷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