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大这张脸露出来的同时,屋里三个人瞬间动了。
朱青往前一步,挡在谢知非的面前。
黄芪把小裴爷往身后一拉。
李不言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了软剑。
可惜还是晚了。
陆大的手忽的一扬,一道白光从三人眼前闪过。
咚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插进了书案上。
三人扭头一看,浑身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竟是一张戏票。
戏票是软的,书案是红木做的。
黄芪:“……”娘咧,这得多深的内力。
朱青:“……”难怪没有人听到窗外的动静。
李不言:“……”确认过的眼神,此人,我打不过。
“晏姑娘,明天晚上,我家老爷请你在唱春园,再听一场戏。”
话音刚落,人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六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齐唰唰落在那张戏票上。
不是梦!
陆大真实来过!
“操!”
小裴爷惊跳起来,“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黄芪吓着了,“老御史不是在宫里,快被杀头了吗?”
朱青一脸狐疑:“怎么还有心思请晏姑娘听戏?”
李不言摸着脑袋,“哎哟,哎哟,疼,疼!”
“晏三合。”
谢知非看着她,脸色苍白,“陆时为什么要请你看戏?”
晏三合垂眼看着那张戏票,浑身有种发毛的感觉,“不知道。”
谢知非:“他安的什么心?”
晏三合:“不知道。”
谢知非:“是凶是吉?”
晏三合:“不知道。”
谢知非:“你不能去。”
晏三合抬起眼,眼角带着秋霜一样的冷意,“谢三爷,我不能不去。”
谢知非:“为什么?”
“陆大刚刚说什么?我家老爷想请你再听一场戏。”
晏三合回看着他。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请我听过一场戏,言外之意,那日我和不言能进到唱春园,是他的意思,是他的安排。”
谢知非眉头往下一压:“然后呢?”
晏三合:“他把鱼饵抛下来,不管那鱼饵有没有毒,我都要咬上去,没有选择。”
“我不管什么鱼饵不鱼饵,毒不毒。”
谢知非一拍桌子:“要么别去,要么我跟着一道去。”
我的娘子,我来保护。
小裴爷也一拍桌子,豪气冲天,“我也得跟着一道去。”
李不言把软剑一收:“这事能少了李大侠?”
黄芪:“还有我。”
朱青:“晏姑娘不会把我落下吧。”
“……”
晏姑娘目光略深地看着面前的五人,“可只有一张戏票怎么办?”
三爷踢了小裴爷一脚,“你说怎么办?”
干嘛我说啊!
小裴爷看了李不言一眼:“大侠说怎么办?”
不知道我是只负责打架的花瓶啊!
李大侠把皮球踢给黄芪:“你机灵,你来说。”
我机灵?
机灵的人会怕鬼?
黄芪用脚尖踢了踢朱青:“你稳重,你来说。”
稳重的朱青幽幽瞄了眼晏三合:“我听晏姑娘的。”
就在这时,汤圆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三爷,刚刚有个小叫花来送信说,他出宫回家了。”
出宫了?
毫发无损?
谢知非愕然看向晏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