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不会耽误。”
谢而立一听老太太那头她都已经说过了,怒气根本压不住。
“你都安排好了,还跟我说什么?”
“自然是要说一声的,你我是夫妻。”
“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
谢而立目色发寒,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成婚到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庚宋升一个人。”
“你,你说什么?”朱未希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谢而立袖子一指,扬长而去。
朱未希失神落魄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不容易擦干的泪,又涌出来。
成婚到现在,那个人早就被她塞进了箱笼里,盖上了盖子,落上了灰。
本打算一辈子封存起来,谁知父亲的一个心魔搅得朱家天翻地覆,她迫不得已才把灰抹掉,把盖子掀开。
在来之前,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好好说话,哪怕伏低做小哄一哄,求一求,这事终归是自己不对在先。
不曾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她这些年的付出和辛苦,在他眼里不过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大奶奶?”
隐在暗处的春桃冲过来,掏出帕子,心疼的替主子拭泪。
朱未希接过帕子,“你怎么回来了?”
春桃:“不放心奶奶。”
“没什么不放心的。”
朱未希吸了吸鼻子。
“明儿你留在府里,小事自个作主,大事和谢总管商量着来,谢总管做不了主的,要么回禀太太,要么等我回来再说。”
春桃想着大爷刚刚的态度,踌躇道:“大奶奶还是要往那边去吗?”
“去!”
朱未希忍着眼中的涩意,“此事不了,我此生难安!”
……
卫临远远一看主子走路的气势,心就往上提了提。
大爷这人说话做事不紧不慢,以至于走路也比平常人要慢半拍,尤其是心情好的时候,更是闲庭信步。
像这般急冲冲走来,显然是有事。
卫临迎上去:“爷?”
“今日我歇在书房。”
谢而立扔下这一句,就往书房走,留卫临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歇书房?
那事儿就是和大奶奶有关。
吵架了?
进到书房,谢而立掩上门,眼睛瞬间淬了火,
他和朱未希结亲多年,自认为丈夫这个角色扮演的没有十成好,也有七八分。
内宅的事情从不插手;
外人面前给足她面子;
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通房、妾室。
朱老爷生病几个月,她时不时的往娘家跑,但凡自己有空,都会陪着,自家亲爹他都没有这么孝顺过。
母亲因为这个原因,对朱未希颇有微词,是他劝母亲少计较,多体量。
结果倒好,自己的宽容忍耐换来一顶绿帽。
谢而立想到这里,眉心突突直跳。
朱未希,我哪里对你不够好?什么地方没有满足你,让你到现在还对那个烂人念念不忘?
你把谢而立当什么?
你把我谢家置于何地?
“爷……爷……热水已经打好了……”
谢而立一把拉开门,身上像结了一层千年的寒冰,吓得门外的婢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谢而立阴沉着脸看着地上的婢女,“一个个的,是我给你们脸了?”
婢女吓得扑通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