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皊此刻的心理活动真没有人能懂。仿佛如一根被施了魔法的木偶,不会动弹。
汪海洋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叶少郡,叶少郡此时也难得地挺直了腰背。好像也在认真听汪海洋讲题。
其他同学有心里幸灾乐祸的,比如章子天这个从来不嫌事大的人。
有为白皊担心的,比如申长枫,齐长枫,还有郝书路,她已经用手肘碰了白皊好几次,甚至写纸条给白皊看,让白皊说一下就过去了。
白皊不为所动,想着昨晚班主任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觉得自己何其冤枉。
难道数学不好是我自己不想学好吗?难道数学不好就十恶不赦了吗?
白皊知道班主任这是为了升学率和班风,想捧一批人,比如叶少郡和汪海洋;再杀鸡儆猴一批人,比如现在的自己就是这只待宰的鸡。
她不忿也不甘,自己什么都没做!
凭什么让她背负这些流言蜚语的骂名!
想起家里的弟弟妹妹,想起贫穷又辛劳的父母,她告诉自己这个学习机会得来不易,她一定要像马宁说的那样,一心只读圣贤书,考个好大学。
汪海洋已经讲了三遍了,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白皊,白皊仿佛石化了一样,仍旧岿然不动。
叶少郡轻皱了下眉,对着汪海洋摇了下头。
汪海洋停住不讲话了。
一个在讲台站着,一个在教室倒数第三排站着。
“会了没有?”班主任对着白皊高声问道,带着明显的明知故问。
“不会!”白皊平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
“那你为什么停下来?不会讲了?”班主任将矛头指向汪海洋。
其实,汪海洋何其无辜。
只是他不知道,自从他站起来想帮白皊解围开始,已经变成有辜了。
叶少郡握着双手,撑着下巴,内心平静无浪。
他知道白皊不会买汪海洋这个人情。
只是这个丫头的倔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几分。内心某处的柔软又增加了几分。
江南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着汪海洋在课堂上公开为白皊解围。以他对这个丫头的了解:虽然她看似不领情,其实这丫头日后肯定会受到感动。
看着叶少郡的沉稳不动声色,江南想起叶少郡的话,只得在心里叹一声:哼,便宜这小子了!
江南心里还没想完,就被班主任沉静的话语打断思绪:“既然喜欢站,那你俩以后,只要是数学课都一直给我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