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他,但是偏偏叶瑞廷替大哥挡了那一枪......”
“大哥,你不欠白小姐了!”石老三重重地在心里叹息一声。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江大年在通知夏安然,叶瑞廷死讯的时候,夏安然与叶少郡也消失不见了,再也没了消息。任凭多年后,江大年放出多少人手,都没有得到半点她们母子的消息。
江大年觉得自己是个罪孽深重的人,他对不起叶瑞廷,对不起死去的白姣姣。
在之后的年岁里,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季君卿这么个妻子的存在,整日里穿着白姣姣最喜爱的白衣白裤,无人时就把玩着那个琉璃项链,不道相思,却相思入骨。
直到季君卿临死的那一日,江南求着江大年去看母亲一眼,也没有得到江大年的半眼眷顾,哪怕季君卿死前仍是念叨着:“阿年......“
最终,江南就养成了冷酷清冷的性子,与江大年势不两立。
***
白姣姣正已搭好了白绫,刚把叶琉璃挂上去,对着琉璃道:“琉璃乖,妈妈这就来,我们去陪爸爸,不然爸爸一个人会想念我们的......”一边说着,一边朝向旁边的白绫挂上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美丽时尚的女人,带着与她一样高的男孩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惊慌地喊道。
来人正是收到叶瑞廷死讯的夏安然,带着叶瑞廷从未谋面的儿子---叶少郡。
叶少郡快步跑过来,取下已然昏迷的叶琉璃。
“他果然还是娶了白姣姣,还生了个女儿!”夏安然心下一痛,白姣姣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良久想起要与叶瑞廷结婚那日,那个带着自己换衣服,让自己跟江大年逃离的女人,再看看旁边这个跟叶瑞廷如出一辙的少年,白姣姣心如刀绞“瑞廷,你爱的原来还另有他人,你瞒得我好苦......”
两个同命相怜的女人,一个早就将爱埋藏,在异国他乡深深地眷念着;一个如梦初醒,赶忙奔向自己的女儿......
“你要为你女儿好好活着,你说瑞廷想要带你远走高飞,那你就去完成瑞廷的夙愿,带着他的愿望好好地活着,至于江大年,我有办法。”夏安然看着死去的叶瑞廷,心也跟着死了,她这么多年唯一活着的希望也没有了。现在郡儿已经十岁,她也放心了。
她要与叶瑞廷,生不能同裘,死要同穴。
夏安然离开了一日,将叶少郡安排到偏僻,与世隔绝的乡下。
夏安然交代给叶少郡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笔记,轻柔地告诉他:“郡儿,妈妈一生为了爸爸活着,生时与爸爸别离,现在你爸爸不在了,妈妈要随他去了,你不要悲伤,要替妈妈高兴,妈妈终于能长久地跟爸爸厮守了。”
叶少郡的痛哭与挽留,最终还是没有能留住多年来对自己严格严厉的妈妈。将妈妈最后对他的话牢牢记在心上——“你的爸爸是省城的大户人家,叶瑞廷,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叶琉璃,不要记挂妈妈。你按照自己的喜好,平安长大成人,长大后千万不要到省城,更不要与省城江家的人有来往。”
这是妈妈最后对他说的话,他从此开始了乡野寂寞而又孤僻的日子,就像在国外时,一样那么孤独。
“记住,白姣姣与叶琉璃已经死了,就埋在叶瑞廷旁边。”夏安然穿着白皊平素最喜欢的白衣白裤,躺在棺里,对着白姣姣说道,“谢谢你的成全!”而后带着幸福安详的微笑,轻轻地闭上眼睛......
......
白姣姣连夜带着叶琉璃去了北方乡下,那个穷困,闭塞的小乡村。
“小姐,你怎么来了?”看到昔日爱入骨髓的小姐,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卢子轩激动得语无伦次,又看了看小姐身边的小女孩道:“这是小小姐吗?”
“不要再叫我小姐,你以后就直接叫我白姣姣,她也不叫小小姐,就叫叶......叶......哦,不,叫白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