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面对危机依旧能面不改色,只能是两种情况,一是心理素质过硬,二是胸有成竹。
此时黄昌文明显是胸有成竹,轻松写意地道:“我上坡去捡柴,看到他在偷集体的红薯,还不停地往自己的背篼里放,宋老师,我相信我的眼睛没有看错,你马上可以打开他的背篼,看里面是不是有红薯?”
不等宋时遇开口,汪财狗就出门拿自己放在生产大队办公楼前的背篼,以示清白。
黄昌文对着其背影补刀道:“给脸不要脸。”
宋时遇道:“注意形象,啷个现在一点正形没有?”
黄昌文笑道:“贼喊捉贼,你说这种人……”
“我是不是贼,马上就清楚。”汪财狗打断黄昌文的话,将背篼砸在两人面前,自信满满地道:“当着宋队长的面,我们马上打开看,看有没有一个红薯?”
宋时遇见两人都如此态度,不知到底谁是贼,见两人是针尖对麦芒,如果今天不能分出个对错,这事是解决不了,无奈道:“你自己把东西捡出来。”
汪财狗去坡上挖土,顺便捡了一些干松毛、碎柴回家,以用作生火煮饭,得了宋时遇的指令,马上就要倒出来以示清白。
黄昌文阻拦道:“你还真倒出来?”
汪财狗道:“你是不是怕了?可惜现在迟了!”
黄昌文放手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怕啥子?宋老师的办公室如此干净整洁,你这倒出来整得脏兮兮的,我们到外面院坝。”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汪财狗提起背篼就去了外面。
院坝宽敞,汪财狗抠住背篼底部,直接倒转,原地转圈一甩,把所有的干柴全倒了出来,与此同时,更有三个红薯打着滚滚了出来。
宋时遇走近一看,每个红薯上都有竹杆捅的尖洞。
黄昌文拍手笑道:“这就叫人脏俱获。”
可以想象黄昌文此时的心情是极好的,如果他再读几年书,他一定会有更多的词汇来嘲讽目瞪口呆的汪财狗。
“这不可能。”过了半响,汪财狗才反应过来,给自己辩解。
但事实胜于雄辩,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黄昌文打击道:“我晓得,这个红薯是自己飞到你背篼里的,它们长得有脚,到了你家,还会自己跑进你家人的肚子里……”
“行了,你少说两句,没你的事了,你自己回去。”宋时遇直接让黄昌文走,没有表扬他,也没有当着他的面处理汪财狗。
或者说汪财狗并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这事就这么不清不明地石沉大海,反而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黄天亮知道了这事,在吃过晚饭之后,一家人聚在一起,黄天亮直接问黄昌文道:“你是不是偷了生产队的红薯,还栽赃给汪财狗?”
弟弟黄昌武奇道:“哪哈的事情,你是不是一个人吃独食了?”
“吃什么独食,没有的事,那是汪财狗贼喊捉贼,宋队长已经调查清楚了,不然我肯定着关起了。”黄昌文知道父亲的性格,自然不会承认。
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之下,黄天亮看不清黄昌文的表情,但凭他对黄昌文的了解,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一队之长,汪财狗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更何况在宋时遇的描述下,汪财狗的反应,明显就是不知情。
黄天亮决定不管黄昌文认不认错,都要对其进行一番教育,不能把心思用来耍小聪明,更不能用在蝇营狗苟之事上,否则这辈子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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