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这大殿之上,空气似乎凝结,众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太子暴怒,起身道:“二弟此话何意!”
而刘武说完后,却已趴在一旁睡着了。
眼看局面不可控制,窦广国立刻跑了过来,对太子行礼道:“太子勿怒,太子勿怒,梁王已醉,酒后胡言,他定然是想多尽孝心,能常常陪伴皇后。
再而,太子与梁王乃是一母兄弟,骨肉血亲,平日更是亲密无间,天下皆知,所以梁王绝无针对太子之意,还望太子殿下息怒”。
“吾弟所言极是,太子勿怒,阿武定是酒后胡言,酒后胡言!”,皇后窦漪房忙道。
刘荣见到如此场面也甚是无奈,忙上前,拉住太子,轻声道“父亲,不可冲动!”。
………………
过了片刻,太子开口道“母后,孤有些醉了,这便告退了”。
说完,太子向着窦皇后行礼后,便带着刘荣离开了。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太子宫中,便在庭院中散步,太子刘启对刘荣道:“荣儿,孤虽为太子,有些事却也无可奈何……”。
“父亲不必如此,今夜之事,有两解。
其一,如彰武侯所言,梁王只是酒后失言,这当然是最好。
其二,酒后吐真言,梁王真有此心,此事便有些麻烦。
但其有此心又如何,父亲为祖父之嫡长子,深得祖父之信任,朝臣认同,且孩儿与祖父在霸陵之时,祖父便不只一次夸赞父亲,固,父亲之位,无人可撼之。”
“儿臣还有些拙见,望父亲采纳”,刘荣又道。
“你我父子有何不可言之事,尽管道来”。
“此事,父亲不可将此事禀报陛下,彰武侯虽为外戚,但他对祖父十分忠诚,必然会报知祖父”。
“此是为何?”。
“今夜之事,父亲已顺势为之,那自然已表明相信梁王只是酒醉胡言,自然不可将此事禀报祖父。
相信祖父得知后,定会惩处梁王,也会因父亲之大度而赞赏之”。
“荣儿此言有理”。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皇宫偏殿中,梁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面前的文帝。
文帝突然厉声问道:“刘武,昨夜之言何意!”。
跪在地上得刘武,战战兢兢的说道:“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儿子真是酒后胡言,绝无再犯,求父皇宽恕啊”。
“看在皇后的面子,朕只削你封地下邑一县,以示惩处,记住祸从口出,此后你要谨言慎行。”
刘武连忙叩头,满口称是。
文帝又道:“太子并未将此事禀报于朕,但心中必有气愤,你太子宫中,向他赔罪。
之后便驱车回封地去,记住,此后无朕旨意,不得入京!如有违背,朕定不饶你”。
“儿子,儿子明白,谢父皇”,刘武结结巴巴的答道。
“退下吧”。
刘武便栗栗危惧的离开了。
文帝心道:朕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儿子……
此次,梁王刘武到太子宫中,可没有上次那样的随随便便,而是等侍从来叫,才进入宫中。
见到太子立即跪地道:“臣弟此来,是要向皇兄赔罪,臣弟昨夜妄言,求皇兄恕罪”。
太子刘启连忙上前搀扶梁王,道“二弟快快起来,昨夜孤怎会生气?你之言,只欲求多陪伴母亲,且为醉酒所言,孤自不会当真”。
刘武起身悲叹道:“多谢皇兄大度,不与臣弟计较,但如今,更是惹怒的父皇,这该如何是好……”。
太子听到这些话,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但还要表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二弟莫慌,为兄会上书父皇,替你辩解,相信不久后,父皇定能谅你”。
刘武失魂落魄的说道:“哎,只望能如此”。
就这样,‘可怜’的梁王刘武,便忧心忡忡离开了长安,回了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