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而是对一旁那将军道:“还不快去传丞相之命”。
不过一个时辰,月氏大军便已团成一团,令匈奴无从下口。
匈奴王帐中,中行说又对军臣单于进言道:“大单于,据斥候所报,月氏已收缩兵力,如此我大胸奴便不可再进攻,而是要收紧防线,加固包围圈,防止月氏人之逃脱。
月氏之军近于二十万,且一路追击我匈奴而来,定然未携带大量粮草辎重,如此在围困之下,不必我大胸奴攻之,便可令其瓦解。
只不过,这几日,月氏必如困兽一般,不停挣扎,必会猛攻我匈奴,寻求突围之击。还望大单于言命诸王,顶住月氏前期之进攻,月氏进攻之时,以强弓射之,便可”。
军臣单于思索后,言道“中行说此言有理”。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拂晓,月氏便开始尝试从各个方向突围,皆是被匈奴军卒已强弓击退。
不到两日,月氏其军中便要断粮,只得开始杀马食之,但此地无水,令军卒难以忍受。
军臣单于见此大喜,便令军卒开始进攻月氏,月氏人此时已甚是疲惫,战力急转直下,被匈奴打的落花流水。
月氏王是悲痛万分,道:“难道我月氏,便要亡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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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右大当户派来报信之人赶至,将浑邪部所发生之事告知军臣单于,军臣单于大惊,握紧金杖,起身言道“什么?浑邪部被人屠灭,只有浑邪王率数千人马逃出。
这怎么可能?浑邪部可是有三万余骑兵,还有本单于所调之一万精骑,谁人能一夜间将浑邪部屠灭?”。
“禀报大单于,这是右大当户亲口所言,命我禀明大单于,绝不是虚假之言”。
上一刻还在高兴,即将要消灭月氏的军臣单于,此时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问一旁的中行说道:“中行说,此事会不会是汉朝所为?”。
“大单于,此事应非汉朝所为,一者,汉朝从来都是与我大胸奴和亲,何时敢主动侵犯我大胸奴。
二者,汉朝之兵,多为步卒,闻奏报所言,袭击浑邪王的皆是精锐之骑兵,此绝非汉朝所有”。
又道:“如今之局势,看来,只能是回转王庭,先解决河西之事”。
军臣单于当然是暴怒,说道:“本单于煞费心思,终于将可恶的月氏围困在此,难道,便就此放过他们?”。
“大单于,以我大胸奴围困月氏之兵力而言,要将月氏彻底消灭,恐怕要数月之久,但如今境内竟然出现此等事,若拖延数月,若再有变故,局面便不可收拾。
此时,虽不能彻底消灭月氏,但可在回转之前,将其痛击,使其日后,再无力与我大胸奴争锋”。
军臣单于手持金杖,言道:“如今只能如此”。
于是便下令诸王,同时出击,进攻月氏,月氏王这几日从未见过匈奴如此进攻,已吓的胆战心惊,“看来,上天本王要命丧于此”。
不过,到了第二日清晨,月氏丞相快步走入月氏王之大帐,叫起月氏王道:“大王,今日士卒来报,匈奴竟已撤军!”。
原本萎靡不振的月氏王,立即起身,道:“丞相不要骗本王,匈奴怎会撤军?”。
“我王,此乃是真事,如若我王不信,出帐一观便知”。
如此,月氏王行至帐外,果真见匈奴大军已消失不见,月氏当真是大喜,道:“定是昆仑神保佑我大月氏,昆仑神保佑”。
之后,月氏王怕匈奴再从何处出现,便立即下令,轻装出行,一路奔着西方而去,不敢有丝毫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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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匈奴大军便回转王庭,军臣单于将匈奴一众王尽皆召至,大帐中,浑邪王见到此等场景,吓得立即跪地,不敢抬头。
军臣单于看着跪地的浑邪王,当真是大怒,道:“浑邪王当真是我大胸奴诸王之楷模,我大匈奴至今,还从未有过部落遭屠杀之事”。
除右贤王与左右日逐王外,其余诸王,时至此刻才得知此事,也是甚为吃惊。
浑邪王闻此,跪地一句不敢多言,军臣单于问道:“浑邪王,袭击你之骑兵,你可知为谁?”。
浑邪王颤颤巍巍回到:“大单于,似乎是乌孙部族,当时天还未亮,臣下并未看清,但有一人率军追击臣下,那人应是乌孙之将军,雌粟靡”。
军臣单于紧皱眉头道:“乌孙部落”。
“此事稍后再说,来人!将浑邪王拉出去斩首,我大胸奴不容许有如此耻辱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