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其然,在刘荣又清闲度过几日后,还真的有人来廷尉署告状,刘荣当然是时分高兴。
待见到告状其人,刘荣却又高兴不起来了…………
堂下所站之人,便是栗姬之兄栗奔的儿子,也便是刘荣的表兄——栗宗。
栗宗其人,刘荣可是知道,其荒诞程度比之陈须也差不太多,整日仗着有一姑姑为皇帝宠姬在长安城中随着一些列候子侄胡作非为。
见到他到此,刘荣心中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荣只是言道:“下站者何人!”。
却见那人谄媚笑道:“殿下怎会不认识于我,我可是你舅父之子栗宗。前些时日,我随父亲至宫中看望姑母,当日也是见到过殿下,今日怎会不识与我”。
见到栗宗如此,刘荣心中更是厌恶至极,厉声道:“住口!我奉陛下之命,掌长安刑狱,不识的什么表兄表弟。若来告状,速速道来,无事给我速速离去!!”。
栗宗也不知刘荣怎会生气,只得改口言道:“殿下,我却有事来此告状,望殿下为我做主”。
刘荣看也不看栗宗,言道:“何事?道来”。
栗宗也不以为意,道:“近日,小人近日欲娶长安东市中一市长李珉之女为妾,但其收取我之十金为媒,却不想此女竟突然身死。
小人向此市长李珉索要那十金,竟不想那人竟言从未有此事,固此,我才来此廷尉署中状告此人,望殿下为我做主”。
刘荣也不多言,只是令属官马执将那市长李珉寻来,在此期间,栗宗当然是凑上前来,一个劲的拍刘荣马屁。
刘荣只是跪坐堂中,充耳不闻,双眼紧闭。
栗宗见如此,便再不自讨没趣。不到半个时辰,马执便带着那一市长李珉到来。
李珉随马执进入堂中之时,眼神还是呆若木鸡一般,一见到堂中栗宗,眼神似乎都变得凶狠起来。
刘荣问道:“你便是长安东市市长李珉”。
此人立即跪地回道:“小人便是”。
指着栗宗,刘荣问道:“此人状告你收受他之媒金十金概不归还,可有此事”。
李珉还未说话,栗宗先言道:“此乃是当今皇子殿下,我姑母之子,你还不快将我之金还来”。
市长是一最末流之吏,都不能称之为官,在长安城中可以说,连一列候家中家奴都不如。怎会见过皇子是何许人也,又闻栗宗言道,姑母云云,吓的连忙叩头,泪流满面的说道:“殿下,殿下,小人真的从未收过此人之金”。
刘荣见栗宗竟敢当众威胁于人,大怒,道:“狂徒!本殿下何时要你开口,住口!!”。
原本栗宗还想要逞逞他外戚的威风,见刘荣真的怒了,栗宗便不敢再多言语。
刘荣问道:“李珉,既然你从未收过栗宗之金,栗宗为何要言道你收他之使劲为媒”。
跪在地上的李珉,小心翼翼的,侧目看了看一旁肆无忌惮的栗宗,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小人……小人……”。
刘荣见此,对李执说道:“你去将栗宗带下去”。
李执与栗宗皆有些惊异,李执道:“殿下……这似乎……”。
“本殿下之命,难道你敢不从?”,刘荣阴着脸说道。
“诺,臣下怎敢不从”,李执行礼道。
栗宗也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去,本以为此时来找表弟刘荣,必然是手到擒来,不想此时…………
见栗宗被带了下去,刘荣才又开口道:“李珉,我虽与那栗宗有些亲戚之系,但我更是大汉天家之子嗣,绝不会对其有任何偏私,若你有何冤屈,皆可道来”。
至此,李珉是嚎啕大哭一阵,才说到:“殿下,前些时日,小人之女随小人在街上之上,不想却被栗宗撞上。
他竟然当街便要调戏我之女,小人阻拦,不想却还被他之家奴殴打,至今伤痛未愈。
且不知他从何处,得知小人之家在何处,竟上门言道,要将我之女,纳为其妾,还说会给小人十金为媒。
他如此荒诞之人,小人怎愿将女儿嫁于他,但那栗宗几次三番上门逼迫。不想,小女昨日竟在家中服毒自尽,今日发丧之时,那栗宗便又至我家逼迫小人交出十金,小人当真是没有收其金呐”。
说完,李珉跪在地上又是一阵痛哭。
刘荣从小长于深宫,且又有先帝之宠爱,但还真未听闻过如此之事。
气的当真是怒不可遏,俨然便要失去理智,拔出腰间配剑道:“狂徒!我要宰了他!!”。
说完便要持剑去寻栗宗,一旁的王声见此怎能不惊,连忙上前跪地抱住刘荣之脚,声嘶力竭的喊道:“殿下不可,殿下不可,您若是杀了栗宗,将如何对栗娘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