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刘启派两人为豫章、会稽太守持诏书往吴国而去这一手,不可谓不毒。这是要硬逼着刘濞立即反叛!
待两人一离去,便有两名谒者从皇宫中行出,手持天子之诏,前往南军与北军,令军中将校立即将大营之中军卒拉出,屯兵于霸上细柳,严阵以待。
而这两人不出两日便到了吴国广陵,而那刘濞一听闻两人是刘启所派之会稽豫章之太守,立即令士卒将其擒拿!
“刘濞!你难道是要造反不成!我二人可是天子亲命之太守,更有天子诏书在手!你竟敢捉拿我等”。
只见刘濞面露狰狞之色,言道:“天子亦只是此时之天子,来人将此二人拉下去,为寡人祭旗之用”。
天子所派官员到来,吴国丞相娄磐与一众大臣自然也是要到广阳宫中跪听天子之诏。
听闻刘濞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更是将天子所派之臣擒拿,娄磐当即便跳了出来,义正言辞道:“大王身为汉家之诸侯王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哈哈哈,寡人乃是高皇帝当年亲封之吴王,怎会不是汉臣。
如今天子多病,处事不明,听信那奸佞馋臣晁错之言,竟欲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削天下诸侯王之土,寡人身为吴王怎能不理之,寡人怎会造反!只是要起兵清君侧,归政于天子以安我汉家天下”。
接着便又问道:“丞相可愿与寡人一同举兵,以安天下!到时寡人定封丞相为万户侯如何?”。
娄磐此人虽是文臣,但也是一性情暴躁刚猛之人,听完刘濞之言,娄磐脱下头上所戴之冠扔在地上,指着刘濞鼻子便骂了起来,“刘濞老贼!谓之耳,清君侧,安天下!然天下谁人不知你吴王濞有反心久,我身为汉家天子之臣,岂与此逆臣贼子沆瀣一气!”。
娄磐言毕,诸多心向朝廷之官员皆是跳了起来,直指刘濞为汉之贼臣。
如此被大臣谩骂,刘濞怎会不气恼,一声令下,藏身于后堂之中的一众死士便要冲入殿中将将其一并斩杀。
就在此时,只听侍从报道:“大王,中尉李渭令兵已至殿外”。
听到李渭来了,娄磐是哈哈大笑,“刘濞老贼,李中尉定是知你反叛,率军前来捉拿你这奸佞!”。
见李渭如此兴奋,刘濞呵呵一笑“寡人让你死个明白!”。
言毕对侍从言道:“去传李渭进来”。
“诺”。
不过须臾之间,只见一身穿黑色甲胄,腰系长剑之将疾步行入殿中。
“臣中尉李渭拜见大王”。
刘濞还未言,娄磐当即便冲了过来,拉住李渭之手臂,忙道:“李将军,刘濞老贼竟要谋反,还请将军速速将其擒拿”。
在娄磐看来,此刻应面色凝重的中尉李渭,竟是面不改色,伸手抽开娄磐之手,道:“丞相,天子不明,吴王起兵勤王安定天下有何不妥?望娄丞相与臣下一同依附大王,行此天定之事”。
此时的娄磐,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乱臣贼子,我宰了你!”。
说着便猛冲上前,要拔李渭腰间之剑,而李渭怎会任他行之,侧身一躲拔出剑便一剑捅入娄磐之身。
而那些死士当即也是将辱骂刘濞之人尽皆斩杀,这大殿之上立时便是血溅三尺,弥漫出一股血腥之味……
这时只见刘濞淡然言道:“将此等逆臣灭族烹之喂狗!!”。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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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其全部斩杀,刘濞亲临吴军大营,立于点将台上,对下站之诸将道:“我吴军此时是否已准备妥当!”。
田禄伯当即一拱手道:“禀大王,我吴军十万此时已尽皆集结待命,随时可出兵北上!”。
“好!只是十万吴军虽是精锐但远不足与汉廷对战。
传寡人之命,寡人此时已六十有二,寡人之幼子年不过十四亦要从军出征,吴国凡年十四,上不过寡人之岁之男子尽皆入更参军,若有些违令者斩”。
以刘濞对吴国百姓近四十年之笼络,受其恩惠已久,听闻大王要起兵勤王诛灭逆臣,百姓怎会不踊跃参军,以报大王之恩。
然,有愿之,自然也有人不愿。会稽郡城南一户人家中接到亭长之言:吴王征兵而清君侧,其家之子却不愿去之,但不等吴兵前去缉拿,其家中之老母便以死强逼其参军。
此人只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老母叩头辞行后,穿上家中过更之时所用之甲胄,手持长剑,腰缠干粮便到一征兵之处参军。
如此之情形,在吴国三郡五十六城中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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