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大将军所言不差,我吴军若要攻下荥阳必是难比登天。
但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且战场形势更是瞬息万变,说不得我吴军有神助,可入荥阳!”。
听到桓兴的“安慰”之言,田禄伯只得苦笑之。
然桓兴却从马背之上,取下两囊酒,将其中一囊交于田禄伯。
道:“大王对我等之恩德,难以为报,明日若胜之!我愿随大将军共扶我王以登帝位!。
然明日若败,定要战死沙场!以尝大王之厚恩!”。
言毕,桓兴打开酒囊,将囊中之酒一饮而尽。
田禄伯见桓兴如此,接过酒囊亦是饮的一滴不剩,将酒囊扔于地上,两人是肩搭着肩,哈哈大笑,然两人大笑之时,眼中竟皆是黯然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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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周亚夫自接到弓高侯韩颓当之奏报,便立即命人向窦婴传令,令其收缩兵力,以巩固荥阳之城防。
他自己则是领大军出昌邑,直往荥阳城外之敖仓而去,在敖仓之外三十里处,令大军驻扎,修筑营垒。
这可是令诸多将校不解之。
皆是问道:“此时太尉已命弓高侯截断吴楚粮道,吴楚已无多余之粮可食之,其至此来,难道不应就此歼灭之,太尉为何要命人修筑营垒”。
见诸多将校竟如此说,周亚夫当即便训斥道:“本太尉何时言道,要与吴楚交战,传我军令,无我之令,任何人不得出大营一步。
若是吴楚之军至此,若一靠近营房,便以弓弩射之!”。
如此,这些人也不得不遵从之。
翌日,刘濞当即便率军掉头,往荥阳而去。
此时已快被下破胆的梁王刘武听斥候来报,吴楚撤军了,刘武是如何也不愿信之。
眼看梁国便要撑不下去了,刘濞却在此时走了,任谁也不信之。
于是刘武便派了数批斥候出城查探,听闻吴军大营中已空无一人,最终刘武才相信,刘濞是真的撤军了!
立在城楼之上大笑,“哈哈哈,刘濞老贼,定是知道寡人之厉害才不得不就此撤军!”。
而韩安国在此时凑了过来“大王,吴楚撤军撤的极为蹊跷,然从斥候所报而知,刘濞似乎是率军往荥阳而去,想来定是其粮道遭劫,才会如此仓促撤军”。
听闻吴楚改道荥阳而去,刘武不一定道:“哼!窦婴匹夫不愿驰援寡人,此刻刘濞大军压境,寡人必不救之!”。
韩安国却是皱起眉头,道:“大王,我梁国已抵御吴楚叛军一月,最为艰苦之时已度过,然吴楚之军此时想来已断粮,至荥阳而去,不是将平叛之首功拱手旁与了窦婴”。
韩安国的一席话可是令刘武猛一机灵,转过头来便道:“传令张羽,我梁军休整一日,一日之后,寡人亲率军歼灭反贼!”。
“诺”,这传令兵一拱手便随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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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本就已疲惫不堪,更是未能吃饱,固此行军速度便有些缓慢,过了近两日,才靠近荥阳。
就在刘濞畅享攻下荥阳便可得百万石之粮之时,却听道侍从奏道:“大王,敖仓之外有一汉军大营驻扎,听斥候所言,似乎……似乎乃是周亚夫之军”。
“周亚夫!周亚夫!又是周亚夫!前几日截断我军之军粮,如今又挡我军夺敖仓,寡人定要宰了这个周亚夫!”。
言毕又下令道:“令田禄伯率军进攻,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击败周亚夫,以夺敖仓”。
然田禄伯听闻军令之后,更是苦笑,以吴楚之军如此之形式,要与周亚夫所率领之精锐汉军交战,便是以卵击石,何来取胜之说………………
但刘濞之令,他又不得不从之,当即便率军向周亚夫汉军大营冲锋。
自周亚夫下令后,其营中之弓弩兵便早已准备就绪,只待叛军临近。
起初,田禄伯领军冲锋,却不见汉军营中有一丝一毫出战之迹象,待其距离营房百步之时,只见如疾风骤雨般之箭镞密密麻麻的从其大营中射出。
而吴楚皆是步卒,反应迟钝,不过须臾,无数军卒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然箭雨未有一丝一毫停歇之意,一波接着一波的落入吴军之中。
田禄伯持剑横扫挡住箭镞,当即下令,“撤军,撤军!”。
如此,这些还未中箭之士卒,这才反应过来,更是如丧家之犬一般,丢盔卸甲,火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