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勃只得令家人送来百金送给狱吏,这狱吏便在牍板背面写上字示意他说:“可令公主为君侯作证”。
如此,周勃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公主儿媳妇可用之,令其持重金送于薄昭,才最终得以出了这廷尉之大牢。
文帝才派使臣手持符节释放周勃,恢复他的爵位和封邑。周勃出狱归家之后更是感慨道:“我曾经率领百万大军,然如今才知狱吏亦如此之尊贵”。
且原本历史上的刘荣是怎么死的,便是被老爹塞进了廷尉大牢由郅都审问,活活被吓得自尽而亡。
如此,周阳由怎会不怕之。
士卒上前拉扯周阳由之时,其垂死挣扎道:“太尉此是何意!我乃是陛下亲命之河东都尉,我大汉之秩比两千石之官吏,依汉律,无天子明诏,即便是你条侯周亚夫也无权捉拿本官!”。这周阳由是越说越来气,干脆连太尉也不叫了,直呼其名周亚夫。
闻此,周亚夫是哈哈大笑,“逆贼,便让你死个明白!”。
言毕便从书案之上拿起一卷竹简,行至周阳由面前,将其打开令周阳由看,“这便是陛下之明诏!”。
看到诏书,周阳由是彻底的死心了,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天子已下明诏捉拿自己…………
此刻的周亚夫是看也不想再看到周阳由,对士卒言道:“还不将其拉下去!”。
然出了大堂,这周阳由竟然又喊了起来,“陛下!臣冤枉啊,陛下!臣冤枉”。
气的周亚夫疾步走出大堂,怒道:“还不给我将这匹夫的嘴给我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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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亚夫将周阳由投入大牢之后不久,天子之诏书便到了河东。
刘荣接过谒者递过来之竹简,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吾儿之言,朕准之!”。
将这诏书拿与贾谊看后,刘荣便笑道:“老师如今可否能抓那申屠公!”。
贾谊是起身,扪髯道:“自然是能之,虽然河东之军权,已被臣得之,但申屠公说不得手中还有些军卒,我等不可不防之”。
闻此,刘荣自然也是赞同贾谊之意,汉家之太守再差也定会有些独自统兵之能,贸然去抓申屠公说不得便会逼得其率兵反抗…………
思索了一阵之后,刘荣踱步走到了窗前,猛然抬头看到了被数十士卒层层保护着的宝鼎。
“老师以为,令周阳由到此一观宝鼎其可会起疑之?”。
言毕,刘荣便转头望着一侧之贾谊。
两人相视一笑后,刘荣便将王声唤来,令其持自己之符节,去召申屠公,令其到此观鼎。
那日晚宴,申屠公想尽办法讨好刘荣,然刘荣似乎是油盐不进。固此,自那日起,周阳由便是整日惴惴不安,且果真如贾谊所言一般,申屠公更是将其在整个安邑城中之心腹军卒尽皆调到了太守府中,其数量虽无法与河东守军相比,然也有近两千之众。
这几日之夜中,申屠公更是整夜难眠之,一会梦到天子下诏将其灭族,一会儿又梦到早已被杀之的安邑城中之豪强来向其索命。
更是暗道:不如便寻一日去投靠匈奴,这也比这整日受气强!
就在此时,只听太守府中家奴来报:“使君,闷在有一人求见,其言道是皇长子殿下有事要寻殿下”。
此言一出,当即便打断了申屠公之思路,看了一眼这家奴,申屠公忙起身行至房门前穿鞋道:“殿下所派之人,本太守自然要亲去迎之”。
不过须臾,申屠公便行到了府门前,王声一见是至此,便上前行礼道:“奴婢奉殿下之命前来告知使君,明日巳时殿下欲邀请使君到府中一观那汾阴所得之宝鼎”。
王声在刘荣面前是奴婢,且还自称奴婢,但此时之申屠公可是不敢将其视为奴婢,申屠公一拱手道:“谢上使亲来告知,明日下臣定准时到之”。
申屠公原本也是在太子宫中待过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些阉人最喜欢什么…………
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金锭塞到了王声手中。
王声皆过这黄金边立刻塞进了怀里,行礼道:“既然使君已应之,奴婢这便回去禀报殿下”。
汉家之官吏从上到下,对于宦官一向都是嗤之以鼻,即便是再怎么洁身自好,为人清高的宦官,也改变不了这些官员对宦官的看不起。
望着远去之王声,申屠公不屑道:“阉奴!”。
而王声此时则是摸出了怀中申屠公给的黄金,在手中一掂量后,王声自言自语道:“一次便给一金,这申屠太守还真是大手笔。
只是不知这大手的申屠太守还能活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