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刘荣便亲自到了申公所在之殿中,原本还想当面告知申公,自己的老爹天子刘启开口使其可住在宫中。
却见申公竟一人坐在书案之前只顾看手中之简牍,全然未注意到自己至此,如此刘荣便站在一侧,静观申公提笔在一竹简之上写着些什么。
一直到了看完这简牍之时,其才抬起头来,看到刘荣就站在一侧。
“原来是殿下至此,老朽未能迎候,失礼失礼!”。
而刘荣也是躬身抬手行一礼笑道:“申公正在译此文,我怎能打扰之。
申公是何时入宫至此?”。
放下手中之简牍后,申公才言道:“今日清晨,魏其侯入宫之时,老夫便随其入宫至此”。
闻此,刘荣便忙问道:“那申公此时从这简牍之中可有何发现?”。
接着申公便要站立起来,见此,刘荣自然是忙上前搀扶,待申公立稳之后,言道:“此鼎应不是古时禹王所铸之九鼎之一”。
听申公如此确信言道,刘荣自然是有些失落,这费劲心思从那后土庙中得之宝鼎却非是已遗落一百多年之九鼎。
见刘荣脸色骤变,申公却是呵呵一笑道:“殿下,虽此非是九点,但也是古之圣贤所铸之!”。
闻言,刘荣立即便是转忧为喜,兴奋道:“还望长者告知此为何鼎?”。
而申公却是卖起了关子,说了一句道:“然孔子有言: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此为我儒家之先贤孔子最为憧憬之古之贤王所铸之………”。
刘荣当然知道申公说的话,其言中之三代便指的是夏、商、周之古之圣王之时。
然申公已言之,这鼎非是夏禹所铸之,便只剩下商周,孔子一生最为憧憬之人那还有谁,只有那内圣外王的周文王。
此刻刘荣的心情可想而知,周文王何人,那可是历代数所憧憬之古之圣贤,周文王就是人们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历代以复周礼为己任的人数不胜数。
固此,即便这不就是九鼎,刘荣也欣喜,这可是文王所铸之周鼎!
先圣文王之物,落入汉家,这便是说明,大汉乃是天佑之国。
一阵激动之后,刘荣才算冷静了下来,道:。“申公此言当真?”。
对于申公这样的长者,刘荣知道其必不会说虚言。
汾阴出周鼎,这是早在刘荣之祖父文帝刚刚登基的头几年里便出现过,不过那次是闹了个大乌龙。
当年文帝曾宠信过一个名唤新垣平的术士,其哄骗文帝道:“周朝之鼎在泗水中沉没,现在黄河改道,连通了洒水。臣望气见东北汾阴处有金光宝气,有可能是周鼎要重新出现了。”
而汉文帝是信以为真,于是派人在汾阴建庙,希望能迎出周鼎。后来新垣平被发现原来是个神棍,被文帝夷了三族,而终文帝之世,汾阴也没出现周鼎。
固此,刘荣才有此一问之。
“老夫怎会欺瞒于你,我夫从这数十封简牍之铭文中观出,此鼎乃是当年文王集周之铜所铸,用以祭祀而用之。
然成王封其地唐叔虞于此而名为晋,便将这鼎赐与唐叔虞,为晋国王室历代祭祀传国之神器。
晋孝公之时,晋国之大半国土已落入韩赵魏三家手中,孝公二十年,赵氏要迁晋君至屯留,晋孝公便命人秘密将此晋国历代相传之宝鼎埋于汾水之旁”。
闻此,刘荣是止不住的点头,申公之言却也是合理之河东之地,本就是战国之时魏国所属之郡,自然也是春秋之时晋国之土,固此申公之言亦合理之。
且晋孝公姬欣得韩赵魏三家的“照顾”一生过得颠沛流离,心中对其怎会不恨之,固此其即使将这传了近七百年之久的先祖文王所铸之鼎深埋地下,也不愿让那三家国贼得之。
想到此处,刘荣当即便朝申公行一礼道:“小子谢申公译之”。
申公也未曾想到,这四足方鼎乃是文王铸之,笑道:“当不得殿下谢之,说来还要谢殿下。
此生能见到先圣王者所铸之宝鼎,此生足矣”。
如此两人相视一笑后,刘荣便又道:“还请申公在此歇息,小子这便去禀报父皇”。
言毕,刘荣当即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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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刘荣一经禀报之后刚一入了麒麟殿,却见到太尉周亚夫、御史大夫晁错以及太仆窦婴皆在殿中,似乎正在议事。
“儿子不知父皇正在与诸位公卿议事,贸然求见,还望父皇勿怪之”。
“无事,且先坐下,听三位公卿之言”。
“诺!”,言毕,刘荣便跪坐在了一旁。
刘荣也是发现,此次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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